經過一場戰爭行動,大家最需要的是休整,大部分人都想安靜地好好睡上一整天。
可張白不能睡,他還有很多事要考慮。最需要優先考慮的是沐鏡的傷勢。
羅馬醫生聽說有人受傷,自告奮勇地要為沐鏡看傷勢,結果發現只是劃破了一點皮,而且傷勢好轉得非常快。
所以,沐鏡受傷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為什麼會受傷。沐鏡的身體是一種特殊的神識,並非有些有肉的軀體,神識可以被消滅,但不可能流血。
張白把捆得結結實實的帕夏拉了出來,又取出了彎刀,放在他跟前,擺出一副準備刑訊逼供的樣子。
“你這把刀好像挺厲害,是什麼寶物嗎?”張白問道。
“這叫化血刀,刀如電光,對手但凡中刀留下痕跡,頃刻即死。”帕夏也不隱瞞。“這是憑我的戰功,阿胡拉瑪送給我的寶貝。”
“這把刀自帶魔法攻擊,還是有毒?你傷了我們的同伴,她會死嗎?”張白問。帕夏有點奇怪地看著他:“難道她中刀了,直到現在還沒死?”
張白並不想和他囉嗦,沐鏡確實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可張白就是擔心。現在看起來,帕夏對這把刀也並不瞭解。
“那你知道血冥法教的情況嗎?或者你認識什麼血冥法教的人?”張白換了個話題。
“你不就是血冥教的法王嗎?”帕夏反問道。
“我不是法王,不過和血冥法教頗有淵源。”張白轉臉看向身邊,馬哥就在旁邊。
“可你又是怎麼認識血冥法教的?”
帕夏狐疑不敢開口,張白笑笑:“你最好配合一點,我最擅長的就是讓人說真話,你放心,我不是血腥逼供的型別,那太粗魯。”
帕夏依然猶豫,雖然他感覺到,對面的小孩,是整個隊伍的頭領。但究竟只是一個小孩,他不知道到底能聊點什麼?
“你不像血冥教的人,他倒有點像!”帕夏指了指馬哥,終於開口道:“我不清楚,你到底想了解什麼?”
“有很多,比如血冥法教的總部在哪裡?首領是誰?目的是什麼?等等。你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幫你保密。”張白開了一句玩笑。
這些問題他其實早就問過馬哥,只是血冥教組織非常嚴密,馬哥瞭解的情況實在太少了。
“不需要保密,我知道的很多人都知道。”帕夏說道,“拜火教和血冥教的聯合並不是秘密。”
“薩珊波斯的崛起,本來就是一場宗教革命,我們推舉阿爾達希爾國王任教主,把忠誠的信徒引入軍隊,這大大提高了軍隊計程車氣。
我們還重建了波斯威名赫赫的長生軍,在英勇的不死軍團面前,帕提亞騎兵就像一塊新出爐的麵包,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