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想貼身伺候公子,既是公子擔憂,不如將阿蘇帶在身側!”姜瑤被折騰的沒了脾氣,順著襄郡王的話諂媚道。
襄郡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嘴角看戲的笑容漸顯真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整這麼一齣兒,一開始他還真是關心則亂!
阿蘇若是真的肚子疼,他只會更疼,想在他面前耍花招兒,她還嫩呢!
殊不知姜瑤已然服下鎖心環,他再也體會不到她的痛!
姜瑤演了一通戲,累的半死,最終還是乖乖的上了馬車。
她是小廝先上了馬車,委實沒留意自己該坐哪兒,依著前世的習慣,坐在了主位上。
待到襄郡王進了車廂,看她端坐的模樣,微微愣了一下才坐在一側的小榻上。
姜瑤恨不得拍自己的腦門兒了,還真是沒一點兒當小廝的覺悟!
前世做大家閨秀她裝的不像,今生做小廝本色出演卻還是漏洞百出!
可是……,前世襄郡王是從來不坐馬車的,他說馬車這種東西,是女人坐的,縱使車內有她,他也從未踏足過。
襄郡王望向窗外,眸光晦暗難測,她是不知道那個位置該誰坐,還是習慣使然?
寫字時握筆的姿勢,和娟秀的字跡,佈菜時優雅的動作,以及那翩然的姿態,著實不像是一個村姑該有的!
姜瑤心虛的緊,見襄郡王一直望向窗外,猶豫了良久才遞了杯茶水過去道,“公子請喝茶!”
襄郡王轉過頭來,目光落在茶盞上,道,“阿蘇,給主子奉茶不是這樣的!”
姜瑤暗暗翻了個白眼兒,她當然知道不是這樣子的,但馬車顛簸,真行禮奉茶她怕澆她一身!
見姜瑤頓了頓沒有動,襄郡王悵然道,“是夢管家沒教你嗎?回去我得跟他好好商議商議了!”
姜瑤敢肯定,此商議定非彼商議,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她咬著牙,規規矩矩的行禮,雙手舉著茶盞將茶水奉上道,“公子請喝茶!”
襄郡王嘴角勾了勾,果然她會!不僅會,而且動作極為優雅,這般標準的動作,可不是入府這半月能學會的!
他接過茶盞道,“阿蘇,我出生在京都,對鄉下的生活很是好奇,你過去的那些年在鄉下,都做些什麼?”
說著他目光捋過姜瑤手背上的凍瘡,那凍瘡比之初見好了些,許是藥膏起了作用,又許是不用幹那些髒活累活使然。
姜瑤抬了手,放到襄郡王面前道,“公子看這凍瘡便知曉。”
“我娘身子弱,我自十歲起夏日便上山採藥,晾乾了拿到陣子上去賣,冬日便在山間挖陷阱,補些野獸度日,大的野獸沒補到過,野兔和香獐子卻是有的,勉強能換些口糧,這凍瘡自十歲那年便有了,一年重比一年。”
姜瑤簡略的述說著這些年的艱辛。
襄郡王默了默,復又道,“那後來呢?夢管家沒有接濟你們嗎?”
“沒有!我爹是從同鄉的口中得知叔父還活著,我這才進了京。”這是說的蘇立之事。
“阿蘇你一路可遇上了什麼貴人?”
襄郡王仔細的琢磨一番,夢管家與家中斷了聯絡他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