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來了,這大老闆什麼脾氣啊,就知道放人鴿子一點禮貌都沒有,看樣子你這單行本又要泡湯了。”編輯氣得不打一處來,本以為能夠談好生意,沒想到居然玩這一出。
“不來就不來嘛,泡湯就泡湯嘛,將來都來了就好好吃一頓吧。”田笑笑給編輯到了一杯紅酒遞給編輯,自己也小酌一杯。
“我倒是很羨慕你啊,無論怎麼樣都有閒情雅緻,可我就沒有什麼閒情雅緻了,我一個寡婦一天到晚要忙著你這怪脾氣的作者,要不是當編輯比當教師要高些工資,我現在早去為人師表教書育人了。”編輯卻怎麼也不想喝酒,還在氣那個放鴿子的人。
“沒事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你怕什麼。”田笑笑又去給編輯挑菜,她發現無論身處什麼年代,金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每一個年代的人都要為了金錢而去奔波。
或許真的如田笑笑所說的一樣,雖然老闆放了他們鴿子,但是合作是談了下來,田笑笑的漫畫《老子傳》還真火了,也印成了單行本。
田笑笑親眼目睹了《老子傳》飽受那一代小孩子的熱愛,這一切都成為了她創作的動力。
孤獨的美女漫畫家田笑笑既然也結識了許多作家朋友,比從前開朗了許多。
然而田笑笑還是那麼窮苦,因為稿費會被下面的人壓制,再加上她也不是多愛錢的人,獨居一人夠有就行。
在這個時代裡田笑笑用20多年了,繪製了一本漫畫,直到完結,給了那裡的小朋友一個童年。
後來到了老年田笑笑病了,她的手再也不能握著筆了,田笑笑獨自住在狹小的公寓裡等死。
時不時會有友人來看望,眾人無不感嘆她的遭遇祝願她的病早些好,病還是越發的嚴重了。
田笑笑從前的風光不再,終日穿的那件破破的紅色運動衫已經全是補丁,那是有錢的話,大概還能醫治醫治這具病體,可惜沒有錢。
大約是彌留之際。
編輯帶來了一本香港那邊的漫畫,那漫畫也叫《老子傳》。
“這……”田笑笑翻閱了下,手抖得再一次將漫畫書抖在了地上。
田笑笑什麼都沒有講,而是笑了笑。
第二日,那個曾經給無數80年代的小朋友帶去快樂的漫畫家離開了,沒有遺書也沒有朋友,只留下那本《老子傳》。
編輯偶然在新加坡出差的時候無意中買了一本《老子傳》可是開啟一看,卻不是田笑笑那本而是另有其人。
而這本《老子傳》則是無數90後和00後的童年,甚至創下了有華人的地方就有《老子傳》的這句話,這是一場文化輸出的榜樣,是一代又一代的童年。
可在這光彩亮麗的背後又有多黑暗呢?沒有人會在意原創者的悲慘晚年,因為沒有人會看見她,他們所知道所看到的《老子傳》只有葉哲的那一部抄襲作品。
而作為原創者的田笑笑和她的那本漫畫《老子傳》一起被這個世界遺忘,成為漫漫歷史長河中的一粒沙子轉瞬即逝。
編輯聯絡上了作協踏上了漫漫維權路,或許是因為對原創的敬畏,又或許是為了老友悲慘的遭遇,唏噓不已。
然而抄襲者不肯承認事實。
葉哲至死也不知道他抄襲的人居然是田笑笑。
在這個年代,葉哲居然也是漫畫家,可是比起田笑笑來,他只不過是一個懷才不遇的三流漫畫。
在某個深夜偶然間借了一本老書,作者上面寫著筆名藍,葉哲也沒多想翻閱幾番對其漫畫表示敬佩。
“你畫的這是什麼東西啊?”出版社的人嫌棄葉哲的作品。
“嗯,我知道了。”葉哲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可是在這個年代他屢屢碰壁,好像沒有人能夠欣賞他的才華。
驕傲如他,不能接受失敗,可是好像他的腦子裡總是想不出優質的劇情,他總在想,那些火的作品好像也不怎麼樣吧。
葉哲也就突然動了歪腦筋,打算來一個鳩佔鵲巢,他也出了一本《老子傳》,畫風完全不一樣。
“這本書我把畫風一改就沒有人知道我是抄的了,而且我在臺灣這本書在內地,反正他也不知道。”葉哲動了歪腦筋,他很欣賞這本書。
抄也抄得不多也就七八成,後續加了一些想的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