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表哥不要的滑蓋手機,看著那一年最好笑的電視劇,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母親殺了進來,“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沒用的東西,有時間不會去看看新發的課本嗎?你全部都學會了嗎?手機給我拿過來。”母親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戛然而止的笑聲,我似乎忘了我不應該擁有笑容這件事。
我隱隱約約能看透別人眼裡的情緒,我看得起父母眼裡的我是——負擔,垃圾。
我有一個哥哥,不是親哥哥是表哥,他學習成績很好而我只能算中等。
從小到大都是被各式各樣的人對比,我厭倦這一切,可我卻無可奈何。
我怎麼也做不到父母眼中的好兒子,我學習成績不好、我沒法給他們掙錢,這是全是我的錯。
父母總是會無休止境的在爭吵,他們把日子過得一地雞毛,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拳打腳踢,然後再把責任全部推給我。
“如果不是你,我會和你爸爸過得那麼累嗎?”
“如果不是你活著,我和你父母會吵架嗎?”
推的理所應當,正義凜然。
我從小到大都自卑抬不起頭,因為我父母說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沐星弟弟,你爸媽對你真好。”來我家蹭飯的田笑笑這樣子說。
“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言以對。
他們真的好嗎?這是一個奇奇怪怪的疑問。
我很小的時候就看透,我的父母有兩副面孔,人前是一副人後是一副,後來我到了新的環境,所有人都覺得我過得好其實根本不是。
我到現在都記得那麼一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麼不去反省反省自己為什麼被欺負。”這句話出自我的母親。
什麼時候起校園暴力成為了一種用來讓我反省的戒尺?難道校園暴力本身不是一種錯誤嗎?
人類總是無法理解人類的。
我以前總覺得只要我堅持堅持我就可以活下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後來我錯了。
我很感謝田笑笑,因為她一直覺得我可以。
“笑笑姐,我以後想去當一個西點師每天給你做蛋糕吃好不好?”我對田笑笑說。
“沐星弟弟一定是最棒的!嘻嘻,我相信沐星弟弟一定可以的。”
後來父母知道了。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父親說。
“你有沒有出息?當什麼廚子。”母親說。
我想去當練習生,因為一家經紀公司通知我去面試。
“你想什麼呢?就憑你?”父親說。
“異想天開,長得又不好看想什麼呢?你做夢吧。”母親說。
可......
田笑笑卻說:“我覺得沐星弟弟很好看長大以後一定可以當大明星的!”
為什麼決定永遠站在田笑笑那邊呢?因為從來都沒有人願意站在我的身邊,只有田笑笑願意。
我的父母從來不會站在我的那一邊。
親戚說:“你這兒子學習成績那麼差,還讀什麼?”
可明明親戚的孩子學習成績比我還差,但親戚還是死命要他讀。
節假日和親戚齊齊聚餐是我最討厭的日子,因為那就是集體批鬥大會。
從小到大,別人說我不好那我就是不好,我父母不喜歡別人說我成績差這樣子給他們丟了面子,但可笑的是說我成績不好正是從我父母口中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