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笑咬著嘴唇,她早晚有一天會讓唐糖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田笑笑這一天都在被扇巴掌和被扇巴掌。
導演關心投資方給的金額不夠唐糖這麼嚯嚯,“我的大小姐啊,你看看我們劇組上下幾千人,你一個扇巴掌的鏡頭拍了一整天?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啊。”
唐糖上去就是一巴掌給導演,“我唐糖幹什麼需要你管嗎?不想被換掉就乖乖閉嘴,不就是錢嗎?我唐糖多的是,我唐氏集團還不需要被乞丐可憐。”唐糖這是在說導演是乞丐。
導演把劇本一丟插著腰對唐糖破口大罵,“你這大小姐我不伺候了,如果不是你家世好你以為就憑你這麼一個花瓶耍大牌的能做到你現在的位置嗎?”
導演指了下田笑笑,“這姑娘若不是被黑料纏身被封殺,我當初選的女主角就是她了,而不是你這個一天檔期就敢接戲的花瓶。”
唐糖就看著導演也不發火,“你繼續說,我看看你有多能說。”
導演把脖子上的工作證一扯,啪一聲拍在桌子上,“你這狗氣,我不受了,你以為你有錢了不起是不是?有錢真是了不起,我今天把話撂在這了,你叫唐糖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你對被人做的事情會在你身上重複一遍。”
唐糖看著導演離去的身影哈哈大笑,“好笑,乞丐就是乞丐,也就只會說說狠話罷了,我唐糖就是天就是地,誰敢呢。”
編劇走上來同唐糖說,“導演都走了,我們怎麼辦?這戲還怎麼拍?”
唐糖直接把劇本摔在編劇臉上,“他走了這戲就不能拍?廢物——有錢,他都能拍。”唐糖指了下副導演。
田笑笑低頭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從早上九點拍到晚上九點就拍一個鏡頭扇巴掌。
到了給群演發錢的時候,原本是由副導演發,這次卻換成了唐糖發。
唐糖揮著手上的嘲諷不屑的對田笑笑說,“本來今天這一場戲也才七十我破格給你一百。”
唐糖手一鬆一百元鈔票掉在了地上,唐糖一腳踩在了鈔票上,把那張原本嶄新的一百元錢變得褶皺無比。
田笑笑附身去撿那一百塊錢,反正是錢啊,這是她的勞務所得……
“誒呦,對不起哦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你的手。”唐糖的高跟鞋踩在了田笑笑的手上,唐糖最討厭看見田笑笑那張想哭又怎麼也不哭的臉,裝堅強的人最討厭了。
“誒,給你一千過當醫藥費吧。”唐糖踩爽了以後把腳挪開,從錢包裡拿出一千塊錢呼嚕扇在田笑笑臉上,然後往天上一扔。
田笑笑再次附身撿錢,彷彿原先的那一切不過是撓癢癢。
“你這是多沒見過錢啊?我都這樣子了,你還在這撿錢?”唐糖沒想到她都做的那麼過分了,可田笑笑還那麼能忍?還那麼不卑不亢。
田笑笑把錢撿完抬頭看唐糖冷冷的說,“唐糖你沒有在社會底層生活過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錢到底有多重要,對於我這種原本就是社會底層螻蟻的人來說錢就是最重要的。”
唐糖飛揚跋扈的說道,“呵,像你這種小地方出來的,不要以為真的能有一天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你永遠都不會實現夢想你只會在黑暗裡然後看著我過著你這輩子都羨慕不來的生活。”
田笑笑一挑眉盡是薄涼,“唐糖你聽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
唐糖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你看多了吧?你是不是下一句還想說,莫欺少年窮?”
田笑笑不去理會唐糖的嘲諷,自顧自的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