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笑沒有回答,她知道她說什麼穆以軒都不會信的,可是她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如果真的要懺悔的話,田笑笑獨獨要懺悔——那日接受了姐姐的邀約。獨獨要懺悔——便是,曾經愛過一個不該愛的人,穆以軒。
田笑笑只覺得好冷,落入耳膜的是——窗外褪去陽光下的雨聲。窗外的雨聲,絡繹不絕,誰知她的心此時也如窗外的傾盆大雨一般“波濤洶湧”……
“笑笑,你說我嫁給穆以軒以後,會怎麼樣?會不會像我們爸媽那樣的幸福呢?”菲菲試著婚紗,問自己的妹妹田笑笑道。
“會的呢,會的呢,會的呢。”田笑笑十分肯定的說,她說的次數有些多,因為她不想讓姐姐發現她的——不甘還有傷感。
如果等到姐姐和姐夫,結婚了,那樣看著姐姐幸福了,那她就可以死心啦。這樣看著姐姐幸福,她也可以幸福了。當時田笑笑是這樣想的,她由始至終都是希望姐姐幸福的。
“笑笑,我們出去玩吧,後天我便要出嫁了,估計姐姐再也不能陪你出去玩啦。”菲菲換下婚紗,說。
田笑笑幫姐姐提著已經重新打包好的婚紗,“好啊……”
坐在副駕駛上,田笑笑靠在靠墊上,閉上眼睛眯了一小會。
“笑笑,笑笑——原來是睡著了啊。”菲菲叫著田笑笑的名字,見妹妹田笑笑沒有回答便望妹妹田笑笑那頭看去,原來這小傢伙睡著了啊。
於是菲菲便不再叫喚田笑笑,專心開車。
菲菲不知道,田笑笑根本沒有睡不著,她根本不困,十分清醒。只是田笑笑已經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姐姐了,姐姐會幸福的,只要她不介入,把自己的喜歡收得好好就可以了,田笑笑對自己說。
田笑笑閉上眼睛想起了從前,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穆以軒的呢?是學生時代的那場籃球賽嗎?田笑笑依稀還記得,那時穆以軒在籃球場上的身影,田笑笑記得那時全場的聚焦點都是穆以軒。
“笑笑你覺得那個男生帥不帥啊?”陪她一同看籃球賽的姐姐問。
“帥……很帥——姐姐,”田笑笑轉頭看向自己的姐姐菲菲,田笑笑至今還記得姐姐當時眼冒桃心的樣子。
“姐姐……”田笑笑弱弱的叫著姐姐,可姐姐的目光依舊聚焦在穆以軒的身上。
然後,某一天姐姐很開心的告訴田笑笑,“笑笑,你姐姐要嫁人了,物件就是穆以軒。”那是田笑笑第一次看見姐姐歡躍的像一個小孩子,田笑笑想,姐姐那麼好的一個人,和她同樣喜歡上一個人,真是一個笑話吶。
如果要姐姐知道了,姐姐一定會很難過的,所以從那開始田笑笑把自己對穆以軒的喜歡藏了起來。
而穆以軒,彷彿和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每天板著一個冰山臉,所有人都只能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喜歡著。
“笑笑……要照顧好自己啊。”菲菲的一聲笑笑,把田笑笑打回了現實,緊接著田笑笑便被推開了。
菲菲和車子一起,掉進了天橋底下的河流裡。
“姐姐!姐姐!”田笑笑被姐姐推出了車門,“姐姐……”田笑笑慌亂的打了120。
有人在菲菲的車子上動了手腳,而田笑笑成了兇手的替罪羊,當時沒有目擊者,而車裡只有田笑笑和菲菲,菲菲出事田笑笑自然逃不出干係。
“爸爸媽媽……”任田笑笑怎麼叫,依舊是大門緊閉,就連父母都不願意相信她了……而她則掃地出門了,姐姐也躺在病房裡成了植物人。
田笑笑提著一個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著,她不知何處是她歸處。
“姐姐,買只花吧。”攔田笑笑的是一個賣花的小男孩,田笑笑看著小男孩與穆以軒有幾分相似的眼睛,便從口袋裡拿了些錢遞給小男孩。
於是她抱著一捧花,提著一個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著。
“滴滴滴……”手機突然響起來了,田笑笑接了電話。
“田笑笑。”
“姐夫……”
“來天藍酒吧一趟。”
“我……姐夫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沒有害姐姐她。”
“來,不然後果自負。”
掛了電話,田笑笑便蹲在路邊打車,沒想到剛剛賣她花的小男孩追了上來。
“姐姐你是不是要去酒吧啊?”小男孩明顯是聽了田笑笑打電話,所以問。田笑笑也沒想什麼便點點頭,沒想到小男孩卻大驚失色地說,“姐姐你不要去,酒吧壞人很多的,再說現在那麼晚了……”
田笑笑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笑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能保護好自己的。”田笑笑沒有把小男孩的勸告聽進去,因為她相信穆以軒。
酒吧,這是混合著酒和香水、煙的一個地方。
“小姐來一杯吧。”一個男人端著一杯酒,要遞給田笑笑。田笑笑見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看樣子是一個好人,不忍拒絕,便打算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