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曾經母親逼我自殺,可是在那一瞬間所有的憎恨全都沒了。
時間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不但擦掉了我們擁有過的美好,也擦去了母親的年輕與活力。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回來的時候,是葉哲接我的。
“我也不是特別想接你,只是因為我二表哥還有那什麼米迦都沒什麼時間。”葉哲來接的時候非說是因為別的人沒時間。
而在最後的時候陪我到最後的竟然還是那個和我一同長大看著我離開看著我回到她身邊的田笑笑,一直以來她不愛我但是她沒有離開過半步。
我問她,“笑笑姐,你是不是很恨我?就是因為我之前莫名其妙和你發脾氣。”田笑笑很驚訝她從沒想過我會這麼說,馬上解釋說:“我怎麼可能恨你,如果我恨你,我早就離開了……還做你什麼姐姐啊。”
我抱住了眼前的田笑笑,“笑笑姐,你願意做我姐姐嗎?一輩子的。”田笑笑很激動臉漲紅了,大聲的說,“林沐星——我願意——”
我看著田笑笑與葉相像的臉,真的很像,不過這一次我看到的是田笑笑,不對一直都是田笑笑啊。
“啊!沐星弟弟,這是哪來的啊?”田笑笑看著我手中的一袋乾花,半天說不出來話,也許她知道這花吧?
“沐星弟弟,這花叫……”
田笑笑告訴了我,那花的名字,我去查了查竟找不到那花,我沒有再去問田笑笑。全當這是一朵散落在人間卻無人問津的花兒吧,第二天我接到了葉的電話。
曾經那麼熟悉的人,竟是那麼陌生。我和葉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密不透風的屏障,我們大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客套的寒暄幾句。
“夏樺你回來,為什麼不找我?”
“本來想去的,只是有事。”我不可能回答她,我去找她了,我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夏樺下一次一定要來哦。”
“會的……”
“夏樺你變了。”
“嗯,是變了。”葉,你知道嗎?我們都變了,只是我們都在逃避,逃避我們不勇敢不坦誠的事實。
“夏樺,你還記得我曾經為你摘的那花嗎?”
“嗯……我記得。”
“聽說你現在叫做林沐星是不是?夏樺你改名字了對嗎?”
“嗯對,我改了很多年了……”
你還說,你小時候是真的喜歡過我,但只是小時候罷了,伊人不復從前那般執念與情愫。在你問我那花的名字時,我沉默了。我知道那花的名字了但是卻沒有告訴你。
那花叫夏日菊,花語是——分離,離別。
我湊近那被我小心翼翼儲存著的乾花,那花的香味已經淡了不少,就像我和你單薄的情分。
“秋葉,我還有事,先掛了。”我匆匆掛了電話,葉已經留給了回憶,留給我的只是秋葉。
花的名字我已經知道,就是有點晚……一切大概只有花知曉……原來花也會哭——對不起,我曾經很愛你只是愛得太晚,和你送我的花一樣過了保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