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睜開眼就在沙灘上趴著。
她忘了自己是誰,不知所措的走著從白天走到黑夜。
直到一撞藍色越野車給撞了。
你聽過風的聲音嘛?你見過海的喧囂嗎?你抱過不知來歷的女孩麼?
溼漉漉的衣服、額頭上的傷口,散發的海水的鹹味,這一切顯然告訴白何眼前這個被她撞的女人應該是從海里出來走了一段路而被她開車撞的。
“我送你去醫院吧。”白何抱起昏迷不醒的女子,她是肇事司機而女子是被撞的受害者。
送到醫院以後裡面的醫生問白何道,“你是她朋友嘛?這個人長得很像一個明星啊。”
白何下意識的心虛使她有些結巴,“嗯……對。”白何付完醫藥費以後看了看空落落的錢包,心裡只能怪自己倒黴被渣男劈腿以後酗酒結果撞了人。
白何守在身邊端詳著眼前這個人,長得算不上驚豔但卻耐看,臉肉肉的眼睛大大的,總讓白何想起在風中搖曳的雛菊。
醒過來的她迷茫地看著白何說,“你是誰?我又是誰?”
“醫生,我朋友她怎麼了?為什麼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白何急忙去問醫生。
“可能是因為頭部有撞傷所以暫時失去記憶了,你不急等一下做個檢查給她看看到底怎麼樣。”醫生氣定神閒的解釋道。
白何摸了摸錢包口袋想了想還是別做什麼檢查了,白何摸到一張被水泡發的名片上面只看得清田笑笑三個字。
“醫生我可以帶她回家嗎?我感覺她身體狀況可以的。”白何憂心忡忡的看了看來路不明的女人,如果有錢的話也許白何會發善心但可惜白何已經是兩袖清風了。
見醫生點點頭白何便拉著來路不明的她上車了,白何想送這個女人去警察局但……她是肇事者……她已經沒有錢賠償了。
但她卻死活不肯上車。
白何慢慢靠近側過臉對她說,“你應該是叫田笑笑,具體你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你現在什麼也沒有也只能依靠我了。”
“我爸姓白我媽姓何所以我叫白何,你跟我回家吧,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壞人。”白何瞥見那人有些圓的臉忍不住捏了一把,白何一個人孤僻慣了難得願意和一個人來路不明的人靠近。
田笑笑看著眼前這個氣質淡如菊的女人,她還是放心不下但她人卻已經被白何塞車副駕駛了。
“去哪?”田笑笑糯糯的問。
“我家。”白何頭也不回專心致志的開著車說。
到了白何家,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出租屋。
“你等一下啊,我找一下鑰匙。”白何在包裡翻來翻去尋找鑰匙時,門內傳來一對男女都談話聲還有喘息聲。
裡面人說:
“親愛的你說那個死八婆——性冷淡——你看上她哪點了?”
“她有錢啊,可我不明白為啥要出來創業不好好繼承自己家裡錢。”
田笑笑有些不敢看白何的表情,但好在白何已經想通了,白何找到鑰匙拉著田笑笑進了門。
白何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當那對狗男女不存在,白何把狗男人的所有行李衣服全部通通丟了出去。
“你扔我衣服幹嘛?我是對不起你,那你不讓我上我為什麼不能找別人啊?”狗男人起身穿衣服,渣男總是喜歡給自己找理由。
狗男人揮起了巴掌結果卻被白何接住,就在僵持不下之際。
“滾。”田笑笑從廚房拿了一把刀對著狗男女比劃比劃,於是狗男女便四處逃竄。
“你被綠了嗎?其實啊……”田笑笑看著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的白何,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說什麼。
“嗯,我被綠了。”白何點點頭繼續埋頭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不停歇。
“你不要再喝了,為了這種渣男不值得,聽話。”田笑笑一把酒瓶奪了過去,田笑笑關心百合是因為如果不是白何,可能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而且白何還願意收留她。
“把酒還給我。”白何去搶田笑笑手中的酒瓶子,爭搶之下酒瓶碎了。
“不喝酒多好。”田笑笑去尋找掃把和拖把去把碎玻璃渣子給清理掉,結果剛打掃完一抬頭正看見白何居然抽起煙。
“你怎麼不聽話啊?沒有酒喝就開始抽菸,我跟你講奧這種渣男沒必要為他傷心流淚。”田笑笑又去搶白何手指頭夾著的煙,結果……被白何一個反身摁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