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吧。”穆以軒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聽田笑笑說說。
田笑笑把林沐星的事情講了一遍,穆以軒喝著酒有些生氣的說,“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救別的男人嗎?憑什麼啊?為什麼要去救他呢?”
“穆以軒,我是無計可施才會來求你的,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壞人,所以才會選擇相信你的。”田笑笑說著,點燃了手中的香菸遞給穆以軒。
穆以軒抽起了煙,煙繚繞在田笑笑的眼前,他蹙著眉說,“好,答應你,條件是——你不可以再去接客,金盆洗手。”
此時突然電話響了,是玉姐的,田笑笑去接。
“玉姐,怎麼了?”
“現在在查是誰派那夥人來綁架你的,你有時間的話就去講講你被綁架時候的情況吧。”
“玉姐不用查了吧,也不知道是誰看我不順眼來找人綁架。”
“不可以,這事你得聽我的,要查到底。”
掛了玉姐的電話,田笑笑抬頭看到了穆以軒託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又重複了他剛剛的話,“好,答應你,條件是——你以後不再接客,金盆洗手。”
“辦不到。”田笑笑乾淨利落的回答道,田笑笑不能失去會所的工作,因為田笑笑媽媽的手術費還差幾十萬田笑笑不可能就這樣收了手。
雖然林沐星很重要可是田笑笑絕對不會為了林沐星放棄田笑笑自己的母親的,況且如果田笑笑真的金盆洗手了就意味著田笑笑要再次回到社會的最底層了。
“不能,抱歉,這個要求真的沒辦法答應你。”田笑笑喝著酒說,一時間總覺得這酒酸楚無比。
彷彿早就意料到田笑笑會這樣回答他,穆以軒斜著眼說,“呵呵,果然不過如此啊,這明明是你最好的機會。可你卻放棄了,原來在你眼裡尊嚴也不過如此,當初不肯和我上二樓現在看來就是欲擒故縱了。”
“隨你怎麼想吧,這忙你幫不幫給個準話。”田笑笑也不願和穆以軒糾纏這一個問題,幫還是不幫就一句話的事,至於田笑笑的尊嚴到底有沒有這不關穆以軒的事。
“不幫。”穆以軒眯著眼睛說,看他那樣子沒有絲毫可以反轉的餘地,毋庸置疑穆以軒他是鐵定不會幫田笑笑的。
“不幫就算了。”田笑笑喝完一杯酒,放在了桌子上,轉身要走,竟然他不幫田笑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剛跨出一步,就被穆以軒拉住了,他用那種眼光看著田笑笑,那種像孩子一般純真的目光看著田笑笑,彷彿在說別走。
與穆以軒純真的目光有所不符的是,穆以軒那欠揍的話語:“想救他嗎?求我啊。”田笑笑咬著牙不肯說話,學著穆以軒平時生氣的樣子,臉色黑的鐵青。
“哎喲喲,這學的還不錯哦,是不是喜歡上本少爺了?”還要欠揍又自戀的話從穆以軒的嘴裡說出。
田笑笑不搭理穆以軒,穆以軒也自覺沒勁的說,“真不好玩,你這樣子一點兒也不可愛呢,想救他嗎?”
田笑笑黑著臉不答應他,穆以軒又說,“想救他嗎?”語氣一次比一次加重,田笑笑知道穆以軒這話是認真的田笑笑必須得回答。
“想,怎麼可能不想。”田笑笑回答道。
“想救他就陪我喝酒。”穆以軒說著放開了田笑笑的手再次拿起了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起來了。
一個勁喝著悶酒的穆以軒,在田笑笑看來,就像是一個裝著特別特別多心事的孩子,借酒消愁罷了。
田笑笑也拿起酒杯,喝了起來,“陪你。”田笑笑說。
“呵呵,謝謝。”穆以軒居然破天荒的和田笑笑說了謝謝,像穆以軒這樣的人怎麼會和人說謝謝呢?
那樣變扭的穆以軒罵人還來不及,居然說了謝謝。
田笑笑受寵若驚,手裡的酒杯啪得一聲掉地上了,田笑笑屈身去撿地上的碎玻璃,結果卻被穆以軒拉住了手。
“別撿,會弄疼你的。”穆以軒很溫柔的說,他的話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甚至讓人覺得是乾涸大地上突然流下的一絲清泉般沁人心扉。
田笑笑愣住了,臉上全是詫異,眼前的穆以軒是他嗎?那個霸道的穆以軒是他嗎?
那個眉頭間全是憂鬱的是穆以軒嗎?那個有時像個孩子一樣敏感天真的是穆以軒嗎?是他嗎?穆以軒為什麼那麼得讓人看懂呢?
“這樣子是不是很奇怪啊?”穆以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奇怪之處,在外人面前他依舊是那個霸道、沉穩、腹黑、精明的穆以軒。
田笑笑輕輕點點頭表示符合。
“呵呵,是挺奇怪的啊,你知不知道那種感覺?那種沒了自我,甚至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感覺,痛苦壓抑著。”田笑笑沒有說話,繼續聽他講著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