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笑想敲開穆以軒辦公室的門,卻又不敢推開那扇門,轉身要走時卻被一群戴著面具的人,拖到了地下室。
田笑笑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塊黑布,田笑笑掙扎著身上綁著的麻繩,大喊,“你們在誰?為什麼要綁架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是犯法的?”
隨即田笑笑聽見了一堆鬨笑聲:
“一個小姐失蹤了會有人在意嗎?哈哈——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啊,警察才不會來找你這種過街老鼠呢。”
“呵呵,像她們這種社會的敗類死也沒關係,何況失蹤呢?害人的傢伙,我們也是為民除害呢。”
“就是,就是,一個沒背景的虛擬女友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把她殺了,埋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反正她死了,她爸媽也開心死了一個敗類啊——”
那群人的話特別難聽,可是他們說出了大部分人的“肺腑之言”。一個小姐有什麼好難過的?死了就死了,給社會少了一個敗類……
可是田笑笑做錯了什麼?田笑笑只是想掙到錢,給媽媽做手術,然後還債。
田笑笑只是不想再待在社會最底層罷了,有錯嗎?不學無術怪田笑笑,田笑笑知道可以選擇別的工作,可是在這偌大的北京城還有田笑笑這種人的容身之處嗎?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虛擬女友這份工作來錢快,如果當時田笑笑最落魄的時候有人給田笑笑拉一把手……
如果田笑笑沒有遇到那麼多的渣,如果這個世界是公平的,田笑笑絕對不會做一個別人口中的妓。
田笑笑沒有反駁那群人的話,眼淚順著黑布流了下來……
“居然還哭了啊?裝可憐對你們那些嫖客有用,可是你覺得我們這群人會有用嗎?”
“你這個婊子就是沒被艹夠,所以才會裝可憐騙別人同情,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賤人才會有那麼多家庭被破壞。”
“靠自己的身體賺錢,真是髒的可以,看見她這樣子我就噁心……還哭呢,現在才知道怕了啊?破壞別人家庭、出賣皮肉的時候怎麼不哭?怎麼沒想到自己的下場?”
那群劫匪的酸酸的話語在田笑笑耳邊響起,他們說的沒錯,可他們說的不是田笑笑,田笑笑從來不是他們所說的那種人。
田笑笑冷笑,嘴硬道:“你們之所以罵婊子,說我靠皮肉掙錢怕都是一群沒錢去嫖的窮屌絲吧?估計你們一個月掙得錢,還沒我一晚掙得多吧?所以嘴才跟個吃了屎的憤青一樣,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破壞別人家庭了啊?就算我破壞別人家庭也不會破壞你們的家庭的,因為你們這種沒錢沒權的屌絲本姑奶奶看不上。”
話剛說完,那群劫匪解開了田笑笑身上的麻繩。劫匪就開始上起了手,拉扯著田笑笑的頭髮拳打腳踢著,田笑笑拼命拿手護住田笑笑的臉。
因為那可是田笑笑吃飯的營生,絕對不能毀在這群來歷不明的人的手裡。
“臭婊子……還聽能受的啊?”那群劫匪的頭目甩了甩打田笑笑打累的手說。
每過多久田笑笑就被打的遍體鱗傷,全身上下只有臉上沒有傷,田笑笑咬著牙忍著疼。
“你們想要多少錢,說。”田笑笑耐心的和這幫劫匪談判了起來。
“多少錢我們都不會放你走的,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頭目說。
職業操守?看來他們不是那種好收買的人?看樣子有人僱傭他們來的?是誰那麼想我死?又或者說誰那麼看田笑笑不爽?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的家人會弄死你們?”田笑笑故意裝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
“哎喲喲說的好怕呀,當然知道你是誰啊,你叫田笑笑,是個虛擬女友小姐。而且還是沒有背景的人,你認為你要是有背景,我們敢動你嗎?”頭目說。
看樣子他們這夥人事先調查過田笑笑,又或者是僱傭他們的人對田笑笑有所瞭解。
“你們是不是剛來北京啊?我覺得那麼是新手啊,綁架還那麼沒水平。”田笑笑略帶挑釁的說。
頭目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得,“新手?你覺得新手有勇氣綁架人嗎?還是正大光明的在監控攝像頭下面綁架?”
他們不是新手的話,還敢在監控攝像頭頭綁架,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是本地的,這類事情他們沒有少幹,而且有可能是北京當地的劫匪團隊。
“僱傭你的人,怕是沒告訴你,我田笑笑和穆以軒認識吧?”田笑笑說,刻意提及了一下穆以軒的名字。
“穆以軒是誰?好像聽過,似乎是什麼了不得人物。”頭目說。
“查百度。”田笑笑說。
那頭目查了會百度,對田笑笑說,“是個不好惹的主,可是啊,你認為我會怕嗎?”
“你可以去找他要錢,他肯給你的錢肯定比你的僱主給的錢多得不止一倍。”田笑笑向他們建議道,這個可以通知穆以軒,穆以軒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所以這樣可以把田笑笑被綁架的訊息散波出去。
田笑笑希望能從他們的對話中找到對田笑笑有利的線索,田笑笑希望得知是誰那麼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