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明白。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來日……”
我知曉她要說些什麼,急忙截住她的話頭。“大娘,您太客氣了,你我相識一場便是緣分,我做的這些不算什麼的。”
她眼眶微紅,不再說什麼,只是止不住地點頭。
“大娘,我家大人派人來接我,我不好耽擱,就此與您做別了。”我朝她欠了欠身,她急忙扶住我。
“姑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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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草收拾好東西踏出內院,四下張望。
奇怪,人呢?
“下次若再如此磨蹭,我定不饒你。”
我循聲望去,只見那人立於梅樹之下,身著紫色暗紋朝服,神情冷峻孤傲。
我撇嘴,走上前去。“凌念空,你方才躲什麼?見不得人不成?”
他不置可否,只冷嗖嗖地瞥了我一眼,便朝前院走去。
切!這傢伙裝什麼深沉!?
我小跑幾步跟上他的步伐,與他保持三步遠的距離,跟在他身後。
我邊走邊思忖:這傢伙的官服是紫色的,想必官階不低。在我那時空的古代,能穿紫衣的不是王公貴族便是位高權重的股肱之臣。就如宋朝,九品官服為青色,七品綠色,五品紅色,三品紫色……
越想越是投入,卻不想那人好端端地走著卻忽地停了下來。我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他背上。
“啊!”我忍不住痛撥出聲,急急退開。
“凌念空!你不好好走路幹嘛急剎車!”
他的眉頭皺了皺,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呀!我剛剛氣急,現代詞彙脫口而出,他怕是沒聽懂。不過我管他聽懂聽不懂,我可再不會照顧他的情緒。
“你走得好好的,幹嘛突然停下來?!”我繼續抗議。
他逼視我,臉湊近幾分。
呵!想用這招震懾我,他這個剛二十出頭的小子還真是異想天開!我並不退縮,與之對望。
“心不在焉,自討苦吃。”他冷冷開口,冰涼的手指鉗住我的下巴。“不准你暗中揣測於我。”
我挑眉,這傢伙竟覺出我方才所思與他有關。
“凌大統領……”我掙開他手指的鉗制。“你連別人想什麼都要管,不累嗎?”
他冷哼一聲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