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彥這幾天漸漸顯了疲態,常常批不了幾個時辰的奏章,就會陷入昏睡的狀態,後來便回到東宮居住,國政暫由君曜代理,芙蕖夫人在太子身旁貼身侍奉。
“殿下,這是太醫院送來的藥,殿下快喝了吧,來,我喂殿下喝。”
君彥剛剛醒來,芙蕖便端來了湯藥,君彥看了芙蕖一眼說,
“芙兒這幾天照顧孤多有勞累,還是孤自己喝吧。”
君彥接過了芙蕖手裡的湯藥,一飲而盡,喝完後君彥將玉碗交給了站在旁邊的初錦,深邃的眼眸盯著芙蕖突然問道,
“芙兒覺得孤待你可好?”
芙蕖立刻嬌聲說道,
“殿下待芙兒很好吶。”
“你對孤如何?”
芙蕖看著君彥,眼裡深情萬分,
“芙兒當然是深愛著殿下。”
君彥的眼神愈加幽暗,
“如果有人讓你殺了孤,你會如何?”
芙蕖心裡一驚,抬頭看向君彥,君彥的表情和平時並無二致,芙蕖強壓下心裡的不安,柔聲說道,
“芙兒當然不會害殿下。”
不知為何她覺得君彥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又馬上恢復如常,芙蕖想了想,也許是她的錯覺吧。
離開了君彥的寢殿,芙蕖還是覺得心裡有強烈的不安,在君彥再次昏睡後,便來到了花樓。
花樓里君曜坐在楠木椅上,邪妄而不羈,慵懶地開口道,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不知道我最近很忙嗎?”
芙蕖低頭恭謹地回道,
“奴婢知道您政務繁忙,沒有要緊之事是不敢打擾您的,只是奴婢覺得太子好像知道了什麼。”
聽到芙蕖的話,君曜眼裡閃過一道冷光,
“那又如何?他就算發現了也命不久矣。”
芙蕖有些遲疑地說,
“主人您登上皇位後可否留太子一命?只要他沒有服下最後的引子,他永遠都是很長時間在昏睡,也不可能再與主人爭奪皇位。”
這時,君彥冰冷地看著芙蕖,
“心軟了是嗎?成王敗寇,古往今來皇位之爭都來就是你死我活。怎麼?想留下他?你被忘了,從你給他下了無痕的那天開始,你與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
芙蕖被君曜抓住領口,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生氣了,連忙求饒道,
“奴婢無心之言,還請主人恕罪。”
君曜放開了手,揹著手站著,
“後天,你將最後一味藥引讓他服下,我要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