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錦恢復了溫婉的神色,只是眼底憑生出了冷淡,平靜地看著眼前男人眼裡的晦暗不明,
“陛下,若是想消遣奴婢,我想我的答案您已經知道了。”
初錦的話剛剛說完,君彥的瞳孔一縮,猛然抓住了初錦的手腕,那雙手嬌嫩的腕處被君彥多番的折騰,已經出現了紅痕,就像是刻上了某種印記,又代表著製造它的罪魁禍首的迫切。
君彥的臉湊近到初錦的跟前,初錦能夠看得到眼底倒映著她的模樣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乎是在內心深處的掙扎,黑亮的眼眸中瀰漫著淡淡的猩紅,如同在剋制著什麼,不讓它衝出來,這樣的君彥,實在有些可怕,在接觸的君彥這般眼神的時候,初錦居然也有一瞬間的戰慄,掙扎之中的執拗,讓初錦也為之膽寒,她被這樣鎖定獵物般的眼神定住了,一眨不眨地等待著君彥說話,君彥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可是初錦並清楚哪裡不對,男子如烈酒般淳厚的嗓音在耳邊吐露著生息,神色認真地讓初錦頗有些震撼。
“我沒有想要消遣你,我是認真的。”
君彥堅定的神情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但初錦已經先入為主覺得君彥是在開玩笑了,在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被震撼地有一絲的動搖,但也僅僅是一絲,很快便恢復了理智。
手被牽制著,初錦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帶著些許厭惡地掃過抓著她手腕的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
“陛下,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請您不要再逼迫我了。”
初錦對君彥的話不為所動,甚至聲音裡已經有了淡淡的厭煩,或許是被初錦的目光所刺激到了,君彥的手微微一顫,初錦的反應讓他感覺似乎有什麼流失了,他抓也抓不住,這種不安定感讓他的心突然刺痛了起來,壓抑不住的一聲悶哼聲讓君彥猛然驚覺,初錦變了。
這種脫離於掌控的感覺讓君彥很不舒服,初錦明明是他的人,可是兩人之間卻感覺突然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君彥不可置信地吼道。
“為什麼不接受?難不成你心裡還想著那個蘇赫巴,你想清楚,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突然,君彥盯著初錦,湊到初錦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小巧玲瓏的耳根微微顫抖,如珠玉般瑩潤的耳朵漫上了淡淡的粉色,君彥故意在她耳邊撕磨著,充滿惡意地說道。
“還是說,你真的想嫁給你那個所謂的兄長?”
君彥惡意的揣測讓初錦的心猛然一陣,隨之整個身子都輕顫著,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突然一個抬頭,君彥撞上了女子一雙美眸,只不過這雙眼睛裡充滿了對他的憤恨和不屑,女子說出的話冰冷如入冬的寒霜,如同實質般的凜冽視線看著君彥,女子急劇起伏的胸腔,渾身散發著不滿的意味,初錦勾起一抹冷笑。
“陛下,還真的被您說對了,我對蘇赫巴舊情未了,所以不想答應您的要求,這下子,您滿意了嗎?”
初錦從來沒有這樣同君彥說過話,她也實在是氣急了,所以毫不顧及地就將這些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心裡是痛快多了,可是她很驚悚地發現君彥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就像是想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初錦在他的壓視下輕輕顫抖,不過她仍舊支撐著自己仰頭看君彥,目光一點都不服輸,落在君彥眼中的意味顯而易見是她絕對不會改變自己所說的,也就是說,她心裡真的有蘇赫巴。
這個認知讓君彥有了一種頹廢感,生來強大自信的他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應該是嘲笑自己的,可是現在,除了怒火,心裡還有些酸澀。
早在軍營裡見到初錦擋在蘇赫巴前面的時候,他心裡就隱隱有一種猜想,讓他感覺很不安,以前只是猜想,可是現在從初錦口中親耳聽到,心裡便又是一陣驚濤駭浪,那種虛妄的猜測被初錦在自己面前親自承認,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是為了蘇赫巴可以與她對峙,也不怕會因此惹禍上身,此番的深情,他是該嘲笑還是該嫉妒,明明他出現的比蘇赫巴還要早,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更長,可她居然親口說與一個死人舊情未了,這是對他的諷刺吧,不然明明在那裡害怕的要死還要瞪視著眼睛看他。
君彥的眼裡閃爍著怒火,抓著初錦手腕的手也越來越緊,緊到初錦能感覺到這個人磅礴的怒氣,初錦看了一眼在鐵爪中禁錮的手,心裡覺得再這樣下去應該是要斷掉了吧。
“難不成你要一輩子等著一個死人?”
君彥極怒地將初錦拉扯過來,初錦哼了一聲,手腕實在是有些痛,就像是要被攥掉一般,但這細小的痛哼聲沒有引來君彥的注意,因為他現在的狀態有些可怕,即使在烏啼教面對那麼多黑袍人的時候,君彥也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可怕地就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可是初錦實在想不通君彥為何會這樣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