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這樣做了,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
初錦看著蘇赫巴說得萬分認真,眼睛盯著他,就怕他沒有聽進去。
蘇赫巴安安靜靜地聽著初錦對她說的話,身體一動不動地坐著,兩隻耳朵也被初錦的雙手輕輕捧著,耳朵尖也感覺到手心的溫度,眼裡泛著他看不見的光,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
蘇赫巴溫柔地看著初錦,看著她為自己擔心,為自己心疼,原來這就是被人在乎的感覺,他這一路走來,每個人都盼著他死,沒人希望他活著,鍛鍊了一副鐵石心腸,原來他等了這麼久是值得的,真的等到了一個人希望他好好地活著。
“聽到了嗎?”
初錦說完這句話,怕蘇赫巴走神,特意問了一下,
“聽到了。”
蘇赫巴乖巧的回應,說完繼續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初錦,初錦都被愣了。
回應就好了,為什麼要看她看得這麼認真。
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地像是碧波被吹起的圈圈漣漪,像是要把初錦溺在裡面一般。
這樣的眼神,似乎從未見過。
仇恨、冷眼、嘲諷、不屑,她都見到過,卻唯獨沒有見過這般寵溺的眼神,讓她覺得她被當做了珍寶對待,初錦真的愣住了,竟再也移不開眼,她好想要多看一會兒,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她並不是只會被嫌棄,也會被珍重。
被珍重,不就是一直以來她說渴望的嗎?
現在就有個人這般對待她,為了她甚至連命都可以捨棄,此番的恩情她又該如何報答。
在初錦思來想去的時候,蘇赫巴突然輕輕一笑,
“美人要是想要一直這樣捧著我也不介意。”
初錦一驚,看了看自己一直捧著蘇赫巴腦袋的姿勢,終於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不妥,趕忙放下羞澀地把雙手揣到一起。
“你受了傷,要好好休息。”
說著,就把蘇赫巴重新按了回去,蘇赫巴本著病人的責任感開始提各種要求。
“我餓了。”
蘇赫巴委屈地說,一雙瀲灩桃花般的雙眸含著淚光,那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不愁初錦不會心軟。
“等等啊,我立即去煮粥。”
蘇赫巴拉住了要出去的初錦,
“讓他們去就可以了,煮好後端進來。”
不多時,粥便煮好了,熱騰騰的粥被初錦端著送到了蘇赫巴面前。
“喝吧。”
裡面好像放了酥酪,聞著一股奶香味,連初錦聞著也覺得餓了。
蘇赫巴並未與所動作,可憐巴巴地看著初錦,
“受傷了,沒法喝。”
初錦將蘇赫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懷疑地說,
“你只是胸口受傷了,又不是胳膊傷著了。”
蘇赫巴繼續厚顏無恥地裝可憐,
“我就是因為胸口受傷了,手臂一動就會牽動胸口的傷。”
蘇赫巴為了他的謊言更真實一些,特意伸了伸胳膊,這一伸,一陣痛呼聲讓初錦徹底相信了蘇赫巴的所說,蘇赫巴皺著眉頭,顯得很疼,看到了初錦的猶豫之色,蘇赫巴斂下雙眸,眼底閃過一絲偷笑,像是得逞般露出一抹狡黠。
“既然你的手不能動,那我就餵你吧。”
蘇赫巴本就是因為初錦受的傷,若是還要讓他忍著疼才能吃飯,初錦於心何忍,所以面對這樣的蘇赫巴初錦還是心軟了。
蘇赫巴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初錦的服務,喝著初錦一口一口喂他的粥,粥入口後細綿軟滑,進入身體裡之後全身上下瀰漫著一股暖意,直至五臟六腑,蘇赫巴從未覺得這碗粥可以如此地香甜,比他吃過的任何食物都好吃。
來自初錦時不時的噓寒問暖,也讓蘇赫巴倍感舒適,被人關心的感覺讓他如同一個初嚐到蜜糖的小孩,回味無窮再也不想放開手。
“燙不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