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初錦思索的空檔,前面已經站滿了人,都已經決定好了過銅爐,原地只站著他們三個人。
紫袍人起身,陰冷的目光直視著君彥,冷笑道,
“看來皇兄已經決定好了。”
皇兄?
聞人月被紫袍人的話驚呆了,啥子嘛?他在稱呼誰為皇兄?
聞人月順著紫袍人的目光看過去,此時聞人月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目瞪口呆,這個人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君彥。
似乎她從來沒有深究過君彥的身份,他說他們是從京城來西南遊玩的,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但這稱呼是隻有皇族才能使用的,難不成他是皇族。
君彥冷冷地看向紫袍人,淡然開口,
“好久不見,皇弟。”
紫袍人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接著,他的手抓住身上的紫袍一扯,紫袍立即從他身上脫落掉在了地上,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個面容俊俏的男子,身上的貴氣引人注目,但他的眼神太過陰冷,看一眼都會覺得陰冷淬入四肢百骸,站在那裡,高傲而陰騭。
這個人初錦是認得的,他就是消失已久的二皇子君曜,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在這裡重新相遇。
“別來無恙,皇兄。”
他們本應該是兄友弟恭的皇子,但現在他們是怒目相向的仇人。
“皇兄,為了引你到這裡來,可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
君彥氣勢逼人,面對突然出現的君曜也沒有絲毫驚訝,而是平靜地面對著君曜的審視。
“未央城的暗殺、花朝城的金蕊,這些確實是有勞皇弟費心了。”
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毫無疑問,君彥是猜出了兩個刺殺都是君曜安排的,他這個皇弟,無時無刻不再盼著他死。
“皇兄這次來西南,怕不是遊玩這麼簡單吧。”
君彥冷冷笑道,
“皇弟在這裡,我這個坐皇兄的,說什麼也要來看看吧,皇弟搞了這麼大個烏啼教,在這裡又有威勢,把我這大夏皇弟都比下去了,不來看看怎麼能放心。”
兩人之間的冷嘲熱諷徹底把聞人月弄暈了,這是在幹啥子?皇兄皇弟的聽這意思他們應該是兄弟,可話裡話外怎麼都是明槍冷箭,原來雁沓還有這麼個兄弟,那接下來,好吃好喝招待一下?
只可惜聞人月沒等來好吃好喝,卻等來了刀劍相向,有句話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再加上的君曜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只見他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袍人都亮出了手裡的刀。
聞人月看著周圍一眾明晃晃的刀,瞪大了眼睛,自己這是狼入虎口?原以為這些人是來迎接他們的,想不到卻是殺他們的,早知道在進之前多猶豫幾下,也好過把自己往狼窩裡送。
聞人月想起了罪魁禍首君彥,是他教唆著自己進去的,現在肚子痛的原因還沒有弄清楚,就要把命丟在這裡了,當聞人月憤怒的目光投過去時,君彥正嘴欠地說,
“看來皇弟是想在這裡把我殺了。”
聞人月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都拔刀了,不是殺你難不成還想送你個見面禮。
君曜根本就沒有在意君彥的詢問之意,或許君彥還想給君曜一個機會,只要他迷途知返,君彥還是可以放過他,只可惜,君曜已經對他下定了殺死,所謂兄弟一場,也只不過剩下個稱謂,君曜是要君彥死的,他計劃了那麼多,不會因為顧念和君彥的兄弟之情就放手,只有殺了君彥,他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君彥是他通往皇位的阻礙,所以他才要費盡心機把君彥引來。
“這麼說,你一路上都在派人跟蹤我,我來西南之事你提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