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這位兄臺,你也藏了一段時間了,不打算出來見個面麼,畢竟我手裡可握著一張牌呢。”
話音剛落,房間裡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神色冷漠地看著金蕊,他其實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屋內的動靜,只等合適的時機出來給君彥致命的一擊,可這個女人不只是沒有將君彥刺殺成功,還把自己搭了進去被用來威脅他們,這次的行動他們又失敗了,不知回去主子會讓他們怎樣地生不如死。
“其實你想要用她來威脅我們也沒用,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失敗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你的算盤打錯了。”
黑衣人一拍手,原本應破窗而入的殺手卻不見蹤影,黑衣人的眼中閃過那麼一絲詫異,緊接著在視窗處卻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就這麼點小蝦米,還不夠老頭子我練練手呢。”
瀟湘子揹著初錦從窗子進入屋內,他的身後一些黑衣人橫七豎八地躺著,這些人本是埋伏在窗外的殺手,只等他們的首領拍手示意他們進入刺殺君彥,卻沒想到被從畫舫上方不聲不響出現的瀟湘子偷襲了。
君彥看到被瀟湘子背在背上的初錦,眸光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一絲不快,眉頭輕輕皺起,冷聲問道,
“他是誰?”
瀟湘子把初錦放了下來,初錦顯然有些不自在,低低切切地說道,
“他是我碰到的一位前輩,出去以後我碰到了圍擊,是他救了我。”
聽到初錦遇到了圍擊,挾持著金蕊的刀更逼近了她的脖頸,鋒利的刀刃在她的吹彈可破的脖頸上勒出了一道紅痕,金蕊可以感受到刀片上冰冷的溫度。
“是你們做的?”
其實一開始是君彥特意把初錦支出去的,因為他已經預料到了金陵舫氣氛的古怪,從他們進入這個房間開始,盤旋在這個房間周圍的腳步聲,還有躲在暗處的呼吸聲,這個房間必定會發生一場刀光劍影,初錦在這裡無疑是危險的,倒不如讓她出去,只是沒想到這些人不只是在畫舫上安排了人,居然還有人專門跟著初錦,聞人月呢?不是讓她照顧好初錦嗎?
看到君彥這麼在乎初錦,金蕊猖狂地笑了起來,被面紗遮著的臉有些猙獰。
“是我們做的又怎麼樣?不是還活得了麼。”
君彥的眼眸一緊,冷冷地在金蕊耳邊說道,
“你最好安分一點,刀劍無眼,萬一不小心劃了你的臉,或者是割破了你的脖子,你恐怕後悔也來不及了。”
誰知金蕊面對君彥的恐嚇沒有一點害怕之意,倒像是故意激怒君彥一般,
“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因為命早已不是我們自己的了,倒是公子,你以為你就贏了嗎?”
金蕊詭異的冷笑讓君彥感覺到不妙,觸不及防地金蕊抱住了君彥的身體,
“今天,就一起死在這裡吧。”
死在這裡?君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後,整個金陵舫突然天搖地動,正在畫舫上與黑衣人打鬥的晨風和聞人月也感受到了畫舫劇烈的震動。
“這是怎麼回事?”
聞人月將面前的對手打趴下幾個,立刻與晨風回合。
“這座畫舫低下應該是被安了炸藥,已經被引爆了,得趕緊離開。”
晨風起身就要往君彥所在的房間衝去,聞人月卻突然大叫一聲,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糟了,我還沒找到雲沈,她現在在哪裡?”
晨風凝目看向了畫舫對面的街道,他們在金陵舫上感覺到天旋地轉,被炸飛的木板,激濺的水花,搖搖欲墜的畫舫,震天撼地的爆炸聲一道高過一道,船身已經被毀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她應該已經到了岸上,或許是安全的,我得進去找公子。”
聞人月又將幾個黑衣人踢到了河裡,跟著晨風迅速進入了二樓,但這時的金陵舫已經有一半塌陷了下去,河水蔓延進了畫舫的一樓,金陵舫已經有一部分沉入了河中,如果河水進了二樓,二樓也肯定是要陷下去的,到時候想要逃出去就難了。
房間裡暗流湧動,原以為就範的金蕊卻在君彥看不見的地方拿出了身上偷藏著的刀,她怎麼可能只有一把刀,為了這場刺殺她準備了這麼久,金陵舫上所有的安排不過是尋找一個接近君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