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把目標在放在了鳳凰的脖子上,那是鳳凰的弱點,也是他最容易受傷的地方,但明燁怎麼可能讓白矖輕易得逞,躲閃的速度極快,白矖連一根羽毛都沒有咬到,反而將自己的弱點送上門來,蛇身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白矖的七寸被明燁的利爪抓傷了,白矖的皮甲雖然厚實,但鳳凰的利爪還是侵入了她的皮肉,殷紅的鮮血自傷口處流了出來,暈染了她雪白的蛇皮,傷口觸目驚心,血肉被利爪穿透,肉眼可見地血流如注。
白矖的身體被鳳凰的利爪抓住,只能不停地掙扎,但她越掙扎,傷口就越發嚴重,七寸之處的痛楚牽動著全身,白矖的翅膀拍打著鳳凰,企圖讓鳳凰的利爪離開她的七寸處,但鳳凰並沒有打算輕易地放過她,鳳喙啄傷了白矖的雙翅,雪白的羽毛飄落,她的雪白翅膀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原本的光彩亮麗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唯一可明辨地這曾經是一雙翅膀,現在已是殘缺不堪。
白矖的全身上下不止是翅膀,甚至是連蛇身都被抓傷了,兩道慘不忍睹的血痕在白矖的身上尤為顯眼,甚至是連龍鱗都以剝落,鳳凰在攻擊白矖的時候,不忘躲避著天上的雷劫,這本就是白矖的雷劫,碰巧在這個時候引動,這些雷劫在白矖想要逃出牢籠的時候幫了她大忙,但這畢竟是她自己的雷劫,是需要她去承受的,所以她不止是要抵抗鳳凰的攻擊,還要抵禦雷劫的到來,無論她去哪裡,雷劫就如影隨形。
屋漏偏逢連夜雨,饒是白矖再大的本事,面對同樣強大的對手,還有她的本命雷劫,這一系列舉動都是在找死,雷劫在白矖的身上劃過,她可以聽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燒焦氣味,已經骨頭都要被震碎的來自靈魂深處的纏鬥,白矖的蛇身上,不止是有鳳凰留下的傷痕,還有雷劫劈開皮肉後的血腥,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骨架,翅膀也已經光禿禿的了,幾乎沒有了與鳳凰再抗衡的資本。
一聲嘹亮的鳳啼之後,鳳凰的周身迸發出強烈的衝擊波,把白矖撞了出去,無數的火團把她擊打在地,“噗通”一聲,白矖巨大的身軀陷進了泥土中,她的蛇身上已經有燒傷的痕跡,光滑的蛇身已經變得斑斑駁駁,早已看不出以往雪白的色彩,只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她的眼中早已沒有了鬥志,只剩下一片死寂。
明燁變回了人形,他已經收手了,白矖還留有一口氣,接下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白矖見明燁放棄了給她了斷,嘲諷地說道。
“你為什麼不殺我了?”
明燁看著白矖上空的電閃雷鳴,神情冷漠地說出這個與他毫無瓜葛的事。
“就算我不殺你,估計你也不一定能捱過這場雷劫,你應該慶幸沒有真正傷害到我妹妹,不然我不會給你留著最後一口氣讓你渡劫,你若渡過了,就是你的造化,你若渡不過,那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也只不過假手於他人而已。”
白矖憤恨地盯著明燁,像是在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有妹妹,難道我就沒有丈夫嗎?你為何要對騰蛇下此毒手。”
明燁想到了那隻騰蛇的可恥行徑,他原本是打算放它一命的,但他偏偏要偷襲洛汐,洛汐是他放在心裡的那個人,哪容得到他人這般覬覦。
“我不知道那是你丈夫,而且你的丈夫想要吃掉我心儀之人,所以我只能殺了他。”
他們都想要保護自己所愛之人,這是沒有錯的,錯就錯在,騰蛇起了貪念,而明燁只能殺了他以絕後患。
雷劫在地上擊下了數不清的深坑,鞭笞著白矖的身體,雷光閃爍,照亮了整個夜空,明亮如白晝,明燁放了她一馬,但不知這雷劫是否還有讓她活著的可能,如果她放棄復仇,用全身的修為來抵禦雷劫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明燁抽身離開,而白矖卻還不甘心地死死盯著明燁的背影,強大的恨意在眼中翻滾著,甚至遺忘了她還在遭受雷劫,雷劫劈在身上再痛,也抵不過失去戀人的痛苦,她還沒有報仇怎麼可以輕易死去,白矖展開了背上的雙翅,那雙翅膀上的羽毛伶仃寥落所剩無幾,用盡全身的修為設出了一個保護罩,在聲勢浩大的雷劫中保護著她,雷劫在擊向那團保護罩時,有的被隔絕在外,而有的卻毫無辦法,只能任由它們劈在身上。
“哥,這隻白矖可真厲害,還好你沒事。”
明曦在明燁的身邊嘰嘰喳喳,滿眼的崇拜,活脫脫一個馬屁精,
“不過,哥沒有對她下殺手,是要留她一命嗎?”
明燁摸了摸明曦的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留她一命,不過活不活地下來,就看她的選擇了。”
明曦沒有看到洛汐的身影,便疑惑地問道,
“姐姐哪兒去了,我怎麼沒看到她。”
明燁有些心虛地避開了明曦的視線,故作掩飾地打哈哈,
“我把她放到了一個地方,現在很安全,等她睡上一覺就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