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大陸極北之地。
那裡,天穹大陸老少皆知,並且被稱之為雪原。
那裡,歷來雪覆百萬裡,四季亦是如此。
因而對正常人而言,並不會選擇在那居住,對於那兒的惡劣環境,皆是不由得心生膽怯,那根本不是人能夠生存的地方。
雖然那極北之地的環境令很多人膽怯生畏,但還是有那麼一群異類,依舊有人群居住於其中,也殊不知他們世世代代在那居住了多少年代。
因而空前絕後般,一個村子獨樹一幟的出現在了這極北之地的最深處。
惡劣的環境,簡陋的房屋,貧困的生活,但居住在那兒的村民,不管有多艱苦,卻從未想過,就此離開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無數年的地方。
因為這是他們的家!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這句話足以證明了他們,對於這兒的故土難離。
白雪皚皚的叢山,屹立在深黑色的星空中,宛如一個個銀質的巨人,俯瞰著村子的動靜。
“爺爺,我想到雪原之外的世界去闖蕩一番。我想修煉,想要成為一個睥睨四方的男人!”
村子內,一棟用泥土混合搭建的房屋內,此時一道稚嫩卻又充滿了堅定的聲音,至其中傳了出來。
循聲望去,房間內,此刻正有著一老一少在交談著。
少年約莫十三四歲,身著一件灰黑棉襖,其左邊的衣袖牢牢的包裹住了他的左手,看上去很是怪異。
烏黑的頭髮垂落於肩,刀削般的臉龐,劍眉下的一雙明亮的大眼中之中,此刻正透著一股堅定之色。
少年名叫陳梵,從小就想要修煉,想要變成強者,成為這方世界的頂級人物。
“梵兒啊,你可想好了,外面的世界可比這裡危險千倍萬倍,外面之人也不像咱們村子人那麼善良,說不到一塊便刀劍相向,動不動就是殺人的!”
老者正是陳梵的爺爺,陳穆。
聽了陳梵的一席話,他心裡很是擔心自己這個孫子,現在還那麼小,便想要出去闖蕩,無奈如他,也只能說的很是危險,故而讓對方知難而退。
他的這番話出口後,另他意外的是陳梵的臉上,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顯露出畏縮膽怯的模樣,反而對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期待之色。
見狀,陳穆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不想自己孫子出現任何危險,隨後盯著對方接著道:“而且你的左手上面的詛咒,要是離開了我,就沒人能夠控制的了,一旦你情緒失控,徹底暴走,對你的身體也有很大的傷害。”
說到這,他頓了頓,轉而目光看向了窗外,“而且你現在還小,控制不住自己左手的力量,沒有我在你身邊時常封印住它,不知它會發生什麼。”
“難道我就是一個離不開爺爺的廢物嗎?”聽完陳穆的話,之前自己一直沒有考慮這件事,現在被這麼一提,頓時,另他整個人如墜冰窟,之前那無比堅定的表情也隨之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自嘲。
村子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出生之時,其左手便出現了一神秘的符紋詛咒,隨著他年齡的增長,手上的詛咒符便越發的厲害,只要當他情緒激動,整個人都將之暴走,丟失本心,誰也認不出來,如同瘋子般,見人便是攻擊。
以至於在他童年時期,他都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獨自一人玩耍。與他同齡之人都對他遠而避之,生怕惹怒了他,被他爆打一頓。
以前當陳梵暴走之際,每次都是他爺爺用一種封印之術,強行將其左手上的符紋詛咒鎮壓了下來。
而整個村子,也就只有他爺爺一個人會這封印之術。
離開了他的爺爺,自己之前幻想的一切,都將成了泡影,自己將會永遠的沉輪在深淵之中,永遠無法逃離出去。
陳穆見對方低著頭,一臉頹廢,最終還是不忍心,開口說道:“這封印你手上的詛咒一事,也並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聽到陳穆這話一說出口,陳梵猛的抬頭,瞪著對方的兩隻眼睛直放光,隨即激動的說道:“真的嗎爺爺,您真的有辦法解決我手上的詛咒問題嗎?”
這能叫陳梵不高興嗎?原本以為自己掉入了深淵無法逃離,陳穆的這句話,猶如黑暗中的一盞指明燈,讓他不再徘徊於黑暗之中,這是他的希望,能夠出去的唯一希望。
“當然是真的,爺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見陳梵如此激動,陳穆敲了敲對方的腦門,沒好氣的回應道。
“太好了”見自己爺爺不像是開玩笑,他激動的手舞足蹈,“那有什麼辦法啊爺爺,您快說說,越快解決這問題越好。”
“哎”見陳梵這麼想出去,他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事也急不得,我還需要做些準備,你決定的這麼突然,也得讓你爺爺我去準備準備吧?”
“那倒也是”陳梵摸了摸腦門,尷尬一笑,“那爺爺您準備用什麼辦法解決詛咒問題呢?”
只見陳穆微微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想要控制住你手上的詛咒,我說的這個辦法也只是解燃眉之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