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己空無一人的時候不會裝,也就是說不對給對方遞戲,因為對面是空氣啊,他面對空氣怎麼遞戲,怎麼裝下去?所以我剛才說,無實物表演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在考驗演技,你看看易言,即使對面沒有演員,他也能夠給對面遞戲,這樣的表演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
副考官說道:“是的,這個演員不僅僅能夠在有演員的時候遞戲,就連沒有演員的時候都能遞戲,試想一下,就算是無實物表演他都能帶動氣氛,更何況剛才第二場的時候還是有人和他搭戲。
我想,即使別人搭戲再怎麼沒有演技,在他的氛圍烘托之下,也一定能夠被他調動情緒。”
“這小子,在說完話了之後,還是不忘記回頭,再次看著自己妻子的地方,再次用一種非常生氣的態度看著,這就是分明在趕著他的妻子走,如果當時,他沒有回頭,他的妻子奪門而出就會顯得尤為的突兀,在他這麼一看的情況下,這一切似乎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他的演技不僅僅高超,就連他的邏輯思維都是那麼強大,他可以將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情,變得合乎邏輯,真的是本事啊!本事啊!”
說罷了之後,主考官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東西,眉頭皺在了一起,主考官這時候微微低下頭,“他說他只有半年的戲齡,我看,不像!”
副考官說道:“也許這個傢伙隱藏了什麼東西。”
主考官忽然感覺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在副考官的耳邊輕輕呢喃,說道:“這個演員的演技不好也就罷了,可是他的演技也太好了,我現在有點擔心。”
副考官轉身看著主考官的眼睛,現在,在主考官的眼睛裡面,他看到的全部都是擔心的成分,問道:“主考官,你現在究竟在擔心什麼?咱們的任務不就是在今天下午能夠招到一定數量的演員,並且讓他們快點報名嗎?”
“不對!這只是一方面,咱們兩個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想一下,萬一他是咱們張導死對頭派來的人怎麼辦?那到時候豈不是咱們劇組的所有機密全部都會被這個小子竊取了?你想一下,他一個只有半年戲齡的人,演戲能夠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不是天賦能夠幫助到他的,萬一是,那到時候所有的責任都在咱們的身上。”
有時候,影視圈的人的腦袋就是這麼清奇,他們想的很多很多,同時,影視圈的人的腦袋又是敏感的,萬一這件事情沒有做成,那麼後面的事情可也就是自己承擔責任了!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易言從小就開始表演了,準確的說從小時候,他的影帝父親顧才星開始教育他的時候就已經接觸到了演戲這件事情,現在,又經過了這麼多年,即使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發展方向,已經是所謂的武打替身了,可是,之前的那些演技依舊在啊。之前學習的演技,少說也有十幾年了!
再說了,有那麼一個對他嚴格並且演技高超的父親,他比別人的成長速度又是快了不少。
副考官說道:“主考官,你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這些是咱們應該操心的事情嗎?就算咱們操心了這些事情,咱們萬一人家又不是呢?咱們豈不是放走了一匹千里馬?”
“怎麼和咱們就沒有關係了,你,我,咱們兩個人都是劇組的人,既然是劇組的人,就要為劇組分擔這些,你想一下,張導給了咱們工資是要咱們幹嘛的,就是讓咱們幹活的,可是,到了最後,咱們把張導死對頭派來的人放了進來,咱們能夠對得起張導嗎?咱們能夠對得起誰?”
副考官想了一下,他覺得主考官說的有道理,他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能夠發展到這種地步,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張導對手派來的人,那他的飯碗肯定也是保不住了。
忽然,他又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說道:“我看這件事情,還沒有你想的那樣,在整個橫店,演技好的人多了去了,有天賦的人也多了去了,這些演員在橫店存在的意義,從某種程度上說,就是等待著像咱們這樣的劇組去挖掘他們。”
主考官有些生氣,也有些著急,他著急這個副考官的腦子,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輕輕的拍了幾下桌子,接著,繼續看易言的演戲,順便看一下,易言到底發現他們商量什麼事情沒有。
這時候的易言,順著門口的方向看去,看著自己妻子遠去的背影,他的神情有些沒落,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這麼重的話,對他這麼兇。
根據人物現在的心裡狀態,兩個人在一起可是有十幾年了,可是,這十幾年的時間裡,這個男主人從來沒有對女主人兇過,也從來沒有對女主人發什麼火,現在可是第一次發火了!
他能不感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嗎?易言接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這時候,肚子的疼痛感再次傳來,讓他有些痛不欲生,這種疼痛簡直是難以忍受,他心中不斷的咒罵,咒罵高個子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