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隊騎軍,徐訴時心裡才勉強好受了些:“那莊先生你且好生招待著,我想他背後一定還有什麼勢力才是,只是具體還不知道是什麼,等日後關係近些,再套出訊息來。”
“是,屬下明白,只是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就是喜好的吃食也跟我們不一樣,偏愛肉類和一些帶羶味的養牛肉,我想他們會不會不是咱們中原人?”
“就算不是中原的又如何?只要是跟慕容煒作對的,都是咱們的朋友。”
管家點頭道:“公子說得是,只是這次隴盟山的事情,似乎有問題,公子費盡心思幫他們下了不少功夫,最後還是被官府的人給打敗了,真是太沒用了。”
徐訴時沉吟,最後嘆道:“這又有什麼辦法,雖是起勢,可要是沒個名正言順的主子,怎麼能鼓舞士氣呢?所以才總是失敗告終。”
“那公子可以自立為王。”
他扶上胸前的傷口,喘了口氣,說:“不行,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徐家早已落寞,今日這局勢我除了能做幕後推手,實在不適合做那領頭人。”
名不正言不順,不足以服眾。
管家遺憾:“公子這樣的人,實在不該就此埋沒。”
“就算不能名正言順,那你可聽過隨朝聽政?就算不能做那第一人,也可以養一個傀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說起這件事,徐訴時開始問了:“我讓你找前朝遺孤可找到?要是能找到他的下落,那改朝換代只是遲早的事情,我也能大顯身手,讓慕容煒一嘗節節敗退滋味。”
“那位流落民間已經太久了,那位侍女出宮後就下落不明,咱們連一點行蹤都查不到,怕是當時有人相助。”
“我不管到底是誰出手相助,只要活著,就一定能找到,你給我去繼續追查,只要有他,就一定能讓前朝復興。”
“是。”
齊山侯府。
洪氏和顏悅色的對侯府後院管事道:“宮裡太后壽宴馬上到時候了,咱們侯府也沒什麼可以聊表心意的,我想在府上又沒事做,不如就請管事把咱們侯府那幾匹蜀錦拿出來,我好給做幾件新衣服送給娘娘也好。”
誰知道那管事撇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原來夫人是為壽宴操心,還以為是您自己想要打發時間呢,竟然您都說的,小的自會去辦,你回院子裡面等著就是,不過蜀錦我似乎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只看有什麼稍好一點兒的料子吧,我到時候送過來。”
洪氏被管事暗中嘲諷了一番,心裡氣急,但面上只能不做應對,答了好,便回自己院子了。
今日不同往日,除了她基本吃的用的侯府從未苛待,再多的東西,管事們都看得很嚴,不再像以前一樣任由洪氏予取予求。
剛回院子,陸嬤嬤就回來了,興高采烈的,讓洪氏的心情也亮了幾分:“是不是有訊息了?”
“不是,是那個鏡園的段青禾要跟廣陵名角兒合作,開一家點心鋪,就在菊央街。”
“說重點!”
“好——”陸嬤嬤急急喘了口氣,說了一番悄悄話,洪氏越聽越喜。
“好了,我知道了,只是這事兒萬不可先宣揚出去,侯爺不僅送她各種貴重物品,還在離開廣陵前往棲霞山莊時都放不下這個jian人,可見她在侯爺心中地位不一般,恐怕會留下眼線來觀察這丫頭的動向,咱們要做這件事就不能在明面兒上做了。”
這個時候洪氏反而想起雲安的好了,“要是有她倒是省事,反正她本來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就是把那臭丫頭怎麼樣了,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陸嬤嬤想了想,又給洪氏出了個主意:“其實不怕事不成,就怕有心人,咱們平時沒機會去接觸她,但宮中宴會不是就有時機了麼?除去宮裡的壽宴,還有寺廟朝拜,到時候略一使計,把那段青禾從中丟下,不就有機會了?”
洪氏一想也是這樣,不管做什麼,只要沒人看見,不就沒事了?那丫頭一旦脫離人群,還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
“你說的是有道理,不過這丫頭現在不好動她,太后娘娘的宴會還靠她主持,這個時候出什麼事太吸人眼球,要是露出一點馬腳來,被那宮裡人查去,受牽連的還是自己,你容我想想再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