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褚青點點頭,不再細問,本就是八卦而已。
詹睿文卻來了興趣,問道:“青仔,你在內地是不是學過表演?中央,中央……”
“戲劇學院!”他隨口接茬,道:“對,念過一年的進修班。”
“你們的老師怎樣上課?”
“呃……”他想了想,道:“什麼靜物模擬,觀察生活,自排小品,臺詞練習,形體練習,發聲練習,反正很多很多課程。”
“這麼籠統!你具體表演一下看看。”
詹睿文明顯聽不過癮,開始攛掇對方丟人現眼。他早前跑到英國學形體默劇,回港後又研究本土化的舞臺劇模式,實足一人民藝術家,提起這些事就興奮。
“啊?”
褚青抽了抽嘴角,不太情願,可又推卻不過,只得道:“老師會教我們,呃,怎麼合理的做反應。”
“比如說,你看,那有個人!”
他往門外一指,面色平淡,緊接著又一指,道:“你看,那有隻老虎!”話音方落,那雙眼睛頓時變得慌張無措,並輕微抖了抖肩膀,就像真有隻老虎蹲在哪兒。
“哦,是這樣。”
詹睿文細細的琢磨了一會,大概有所瞭解,笑道:“那你有沒有學過這個?”
說著,他抬起手,擋住面部,然後往下一拉,露出高興的表情。隨即又向上一劃,如川劇變臉般,瞬間換了個悲傷的神態。
“開心!不開心!”
“開心!不開心!”
他重複了兩遍,每次表情都不同,層次變化卻明晃晃的清晰,簡直隨心所欲。
“呵!我試試!”
褚青也興奮了,覺著蠻有意思的,用手遮住臉,學著做了一次。
“開心!不開心!”
“哈!這樣我也會!”
谷德兆看的直拍桌子,為兩種戲劇風格碰撞所擦出的火花而激情澎湃,湊熱鬧似的來了一遍。
如果說詹SIR是舉重若輕,整張臉的肌肉都可以調動自如,那褚青則是細膩有餘,開放不足。至於谷胖子麼,談不上啥評價,就一個字:賤!什麼中國廚藝訓練學院第一百零五屆畢業生,唐牛附體。
接著,葛民徽忍不住陪做了一次,而彭浩祥被他磨嘰的,也勉強表演了一次。這下好嘛,詹睿文的癮頭完全被挑動起,笑道:“好玩!下面難度增加哦!”
他手接著一拉,一劃,轉換著倦怠惺忪和精神奕奕,道:“想睡覺!不想睡覺!”
“想睡覺!不想睡覺!”褚青完全OK。
“想睡覺!不想睡覺!”谷德兆和葛民徽亦然。
“再來,喜歡!不喜歡!”
“喜歡!不喜歡!”
“希望!不希望!”
“希望!不希望!”
“生來!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