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揭開紅蓋頭,像捧著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親了親她的臉蛋。然後解開那件紅衣,露出肚兜的吊帶。
于飛鴻則面無表情,眼中冰冷。
“咔!”
執行導演喊停,飛鴻姐姐一邊係扣子,一邊跑過去,惹得某些小男生面紅耳赤。這條她覺得不太充足,換了個角度重拍。
於是褚青又親,又脫衣服,別看人家快四十了,面板真的很細嫩,呃,好吧……
片中有兩場床戲,這個勉強算一場,後面還有一場尺度稍大,那個要接吻。他早就跟媳婦兒備了案,範小爺對驚鴻仙子還是比較放心的,不像什麼周什麼遜,見著自己老公就勾搭。
…………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老實講,褚青覺得她演技還好,只是有坑爹的導演身份,時不時就跳戲。好容易情緒到位了,冷不丁就來一嗓子:
“哎,那燈光怎麼回事,色調不對!”
“那水杯誰的,趕緊拿走!”
“那邊別說話了,影響收音知道麼?”
哎喲,他覺著特鬧心,根本忍受不了一個不專業的搭檔,可又不好干涉,那畢竟是人家的工作。
今天這場,是重頭戲。
阿明以為,阿九隻是恨自己把她搶來,這樣的恨,又能維持多久?所以他並不擔心,終有一天會將她打動。
但他不知道,阿九恨的遠不止這些,她混進寨子就為了摸清仇人底細,好通知哥哥把他們一網打盡。
她自幼艱辛,從小到大被灌輸的就是報仇。某種意義上,她與阿明一樣,都是空落落的毫無人生意味。
正因如此,阿九更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她喜歡杜鵑花,他就每天在屋子裡插滿了杜鵑,甚至當花期已過,竟然用綢絹做了一大捧。
阿九的心就像這花一樣,被渲染得色彩繽紛。
今日午後的陽光正好,在搭建的小木屋裡,窗簾潔白素淨,木製傢俱刷著棕漆,有一種笨拙古樸的味道。
于飛鴻坐在桌旁,桌上擺著粗陶的茶壺和茶碗。
“飛哥,您再指示指示。”
一切準備妥當,副導演顛顛的過來求摸頭。自從褚青這麼叫之後,全劇組都犯賤的跟著一起叫。因為混熟了嘛,時不時也敢開些玩笑。
于飛鴻抿著嘴,薄嗔道:“好的不學,就學這些?可別讓我挑出毛病來!”
說著,她四處檢視一圈,還真的沒啥問題,遂示意開拍。
“ACTION!”
話音方落,她便拿起繡花繃子,可不是假的,正兒八經的繡了幾針。隨即鏡頭一轉,褚青捧著杜鵑花進了屋子,這一束那一束的插得滿屋顏色。
緊跟著,他一撩長衫坐定,隨口加了句臺詞,笑道:“我找了些上好的絹子,讓小蘭她們做的。雖然不是真花,倒也不怕謝了。”
“呃……”
她被這隨性的演技弄得有些慌亂,下意識就喊了聲:“咔!”
眾人不明所以,褚青卻一捂臉,臥槽,我情緒本來好好的,你又跳戲!他實在忍不住了,決定跟對方聊聊這個事,便道“飛哥,咱打個商量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