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泰莎,褚青稍稍眯了一會兒,沒睡,就是緩緩精力。
轉眼到了晚上,他同大家吃過飯,也算彼此認識。包括女主角克蕾曼絲波西,和飾演旅館老闆娘的斯卡拉魯特。
這兩位都是歐洲女演員,對他還挺熟悉的。
而直到七點多鐘,科林法瑞爾竟然還沒回來。麥克唐納非常不爽,可沒辦法,那孫子的德行人盡皆知。
一個新人導演,一個好萊塢大牌,本身就不對等。
……
“呼!”
房間內,檯燈亮著,褚青放下那本《歐洲藝術史略》,扭了扭生硬的脖子。
因為肯是個熱愛文化藝術的殺手,他也得薰陶薰陶,《歐洲建築史概述》已經看完了,目前在攻略這本。
效果挺明顯,什麼弗蘭德啊,漢斯梅姆林啊,聖血教堂啊,專家當不了,忽悠忽悠範小爺還是OK的。
他夾好書籤,又瞅了瞅時間,九點二十分。不早不晚,主要是沒有睏意。
“嘖!”
這貨醞釀了兩分鐘,決定出去走走。
夜色下的小城顯得美麗而迷離,他順著博格廣場的昏燈往西,到了相鄰的大市場。這裡矗立著一座鐘樓,上面有一臺46個鐘鈴的鐘琴,是布魯日的地標建築。
周圍要熱鬧許多,十幾家露天鋪子擺在鐘樓腳下,本地人和遊客們佔據了每張桌子。褚青搭了半桌,同坐的是一家三口,像是美國人。
鋪子主要賣酒、飲料和特色美食,他要了一份乳酪火腿苣蕒菜和一杯啤酒,全當宵夜。
所謂苣蕒菜,國內俗稱苦苣,很多地方都有。東北主要是生吃,炸點雞蛋醬或者肉醬,水靈靈的苦苣一把,再來碗高粱米飯,咔咔一蘸,簡直人生圓滿。
不過在比利時,那玩意兒居然用火腿包著,淋上古怪的調味醬,再蓋上一層融化的乳酪……甜不甜,鹹不鹹,苦不苦,那叫一酸爽。
褚青就這點最好,絕不浪費食物,再難吃也能啃下去。他一邊嚼一邊閒看四周,偶爾又抬頭望望那鐘樓。
據說有三百多級的樓梯,非常非常高。
“你上去了麼?”同桌的胖大叔忽然問道。
“還沒,我覺得會很麻煩。”
“我也沒有,我來這兒已經兩天了,我的孩子倒上去過。”那大叔聳了聳肩。
喂喂,你不要一臉感同身受的樣子好伐?雖說我現在是個胖子,以前可是正經的人魚線男神!
褚青呵呵了兩聲,傲嬌的扭過頭……
“啪!”
正此時,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玻璃摔碎的脆響。他嚇了一跳,連忙四處檢視,最後見斜對面的酒吧門口,圍著五六個男人。
外面那一圈,全是人高馬大的肌肉男,跟被堵在裡面的那隻濃眉小新形成了鮮明對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