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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十四章 掛著“盲讀”賣著“弈譜”

出塵作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御風至巨石碑的一角,伸出右手來虛按在碑文上方丈許的高度,緩緩移動著手掌。

吳星知道出塵這應該是在對這一塊巨石碑進行“盲讀”。

所謂“盲讀”,其實就是星君透過感應力對碑文進行解析的一種方法。“盲讀”通常文曲星尊使用的方法;畢竟武曲星尊或許可以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碑文來,如同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卻完全不能理解碑文更深層次的含義,只能當作是“贗品”。

“盲讀”的關鍵之處便在於找準起始的第一個碑文,如同在棋盤上落子一般,又或者像是在久負盛名的畫家在畫紙上落下的第一筆,尤其需要謹慎、精準。起始的第一個碑文,就是星筆進行星附時招出來的第一段飾紋,碑文的最後一個,則是飾紋的最後一段。解決了這一頭一尾之後,剩下的便是將其餘碑文按先後順序串聯起來,進而還原成一個完整的飾紋。

有些飾紋,非文武兼修的星君是無法形成穩定結構的!飾紋與飾紋之間是環環相扣的,其中任何一環沒有扣好,便連線不起來了,也就沒有後面的一整段飾紋了。飾紋,由九色星點形成的各種穩定結構,其數量多如天上繁星,可以說是星君領悟天地之道過程之中得到的“象形文字”。文曲星君或者武曲星君都只能辨認其中一部分的“象形文字”。

如果將星君的感應力方圓比作是棋盤,只要其感應力、精神力足夠強大,便可以同時分別在每一個棋格內完成一段飾紋,多段飾紋齊頭並進,最終將這些飾紋拼接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飾紋。這樣自然可以極大的縮減星附的時間,星尊通常都是採用這種方式星附出高品級的飾紋來進行攻防的,並且威力極大。前提是在任意一環之中都不能出一星半點的偏差,否則飾紋即便是拼接起來了,也是廢的!徒勞的消耗自己的精神力和感應力,而且在完成整段飾紋之前是無法確定最終成功與否的。

基於這種“棋盤”的原理,問天曾經傳授吳星一種圍棋多路解析碑文之法,每一路對應著碑文的一種解析,並且只有文武兼修的星君才能使用,名為“弈譜”解析法。

圍棋古稱為“弈”,如果是“弈譜”,意思就是“棋譜”。每一塊巨石碑,就相當於是一篇棋譜。

所謂棋譜,指的是用圖和文字記述棋局的基本技術和開局、中局、殘局著法的書冊和圖譜。按所記述的棋局排演,可參考吸收其著法,或探討研究名手的棋藝風格。

如果將“盲讀”解析法也視為是棋譜,其中記述的只是基本技術、開局、中局的著法;而“弈棋”解析法,因為那些文武兼修的星君才能操控並形成穩定結構的飾紋,而多出了許多“殘局”的著法,自然是更加的全面!殘局之所以成為殘局,就是因為它著法深奧、變化繁複,文武兼修的星君對這些殘局反而是印象深刻、過目不忘!

“......七星聚會,大九連環,將軍掛印,三兵聯營......你居然懂得‘弈譜’解析法?!”吳星等到出塵已經收了“盲讀”的手勢,解析碑文已經告一段落,這才問了出來。他目前已經能夠辨識出來的“弈棋”解析殘局路數就有四種之多,基本上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出塵所使用的解析之法,正是掛著“盲讀”賣著“弈譜”!

吳星師從問天,於須彌山初學“弈譜”解析法,只是剛剛到《象棋篇》,屬於入門級別,距離《圍棋篇》還有一段差距。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魔王降世’,我是‘薩滿妖女’,我們之間有一兩個‘共同點’也是正常的吧?”出塵若無其事的說道:“這世上不是隻有你吳星一人天賦異稟,能夠文武兼修的。造成文武兼修星君如同鳳毛麟角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舊曆前朝那些兼修功法大量的佚失,傳承上出現了斷層。”

之前出塵曾經說過,如果她要是文武兼修,哪裡還用得著找順風獵團一行來演這一出“賊喊捉賊”,她一個人就可以挑翻了那個什麼山門“七十二”。而現在出塵自承是文武兼修,則是將她的底牌亮給了吳星看,有間無意之間算是還了之前透過御風疾速“逃亡”而詐出吳星招出星筆,從而確定吳星是文武兼修的那一檔子事,這便算是給找補回來了。當初問天寄居在吳星手掌星辰之間而外人不得而知,問天告訴吳星,說他們兩“人”是同類,終於降低了吳星的戒心。出塵此時的做法,與問天的做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聽你這話,話中有話.......難道說當年那一位千古一帝如果不是文武兼修的星尊,似乎就可以避免現在這種‘魔王’、‘妖女’的情況出現?”吳星無可無不可的說道:“你認為星神殿完全是為了抹黑千古一帝而將文武兼修歸為‘魔王’,同時還可以全力打壓文武兼修星君族群的崛起?或許在星神殿看來,過於強橫的實力,唯我獨尊的心態,可以一念為善,同樣也可以一念為惡。千古一帝如果只是君王,而不是星尊,或許他便無法拉著整個帝國為他殉葬.......”

出塵哂笑一聲,沒有接過話茬,而是在那些小碑石當中挑選了一塊無字碑,單手拿著那一塊比桌面還要大幾分的碑石,坐在鳥巢邊沿上,招出星筆來,顯然是準備在碑石上進行註解了。

所謂註解,簡而言之就是將碑文“依次排序”。

註解對於文星君來說,解析過後的碑文就簡單許多了,非常直觀就是飾紋的連線順序而已。當然了,這種順序只是註解之人所領悟的順序,未必是最符合天地之道。同一塊巨石碑文,由不同的星君來註解,往往會得到不完全一樣的註解,有時甚至還會是南轅北轍的兩種註解。

而註解對於武星來說,大致上就是運轉功法之時,體內點亮星辰的順序,正如當年在天梯之上問天傳授疊浪拳與吳星時在後者手掌上所“指點”的那樣。這個過程,在高品級的時候,通常需要文星尊在一旁悉心指點,至少要將其中部分的碑文“轉換”成武星體內對應的某些星辰,以此模擬出某種星宿運轉之道。註解對於武星來說,其實就是體內星辰所形成的四象二十八宿的運轉之道。

正是因為有了對巨石碑的註解之存在,才造成了星落大陸之上目前這種文尊武卑的尷尬局面。文星尊如果在註解碑文之時有意無意的出了一些紕漏,正如蠻族可汗當年對巴根所做的那樣,星君修為停滯不前或許還算是小事,如果就此暗中埋下隱患,導致日後修煉過程當中走火入魔也不是什麼沒有可能的事情。

武星尊雖然也能自行解析一部分的碑文,但是終歸是術業有專攻,精妙之處的解析自然還是不如文星尊的。到了星尊的品級,於碑文一道之上要求精益求精,自然是首選。武星尊為文星尊收集某種材料甚至接受一些委託,以換取後者提供碑文的註解,已經是常態。

果不其然,出塵所做的註解雖然只是白文,但是筆走龍蛇,顯然已經是恣意灑脫的草書之境界。

出塵一邊進行著註解,一邊還與吳星侃侃而談道:“雖然與我們人族甚至妖獸的形態大相徑庭,但是......花草樹木,光蘚,海草,這些植物其實也都是一種生命形式。”

“比如說,植物也分雌雄:一樹生雌花或一樹生雄花,故名此等植物為雌雄異株;反之如松等,名曰雌雄同株。”

“雙比如說,沙棘喜光,耐寒,耐酷熱,耐風沙及乾旱氣候,對土壤適應性強。但是將沙棘移植於大裂谷之中卻無法生長,須得是光蘚這種‘土生土長’的植物才能存活於大裂谷之中。”

“再比如說這雷擊木與極西天山瑤池雪蓮,一個屬火,另一個屬水,水火交融,於器陣之中便是分別代表了陰陽。這一個器陣的精妙之處,便在於模擬出了太極陰陽魚黑白邊界當中的須彌山運轉之道,創造出了完美的蘊育環境。”

“植物,也能組成器陣麼?”吳星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植物當然可以組成器陣!古籍記載,植物之間也是有‘言語’的。”出塵仍然在碑石上進行著註解,繼續說道:“我從極北之地一路南下,發現果然如此。近在眼前的,比如光蘚,長時間處於黑暗之中,一旦受到火把的直接光照,會發出較高音調的聲音,如同人受到驚嚇一般;有些植物在遭遇強風或者缺水時,發出的聲音是低音調的呻吟,如同人承受到很大的痛苦一般;有些植物,比如突然有舒適的陽光照射在上面,或者在缺水的狀態下終於被澆灌,聲音會從刺耳轉而變得悅耳,這便是它們表達‘心情’愉悅的一種方式。這些聲音無處不在,只是大多數星君只是用耳朵去聽,而沒有用心聆聽,沒有聽到。此外,我還發現,物種間的聲音也會有所差別。比如,很多豆類植物中有的聲音類似口哨,有的聲音猶如哭泣;而茄子卻能發出響亮動聽的聲音。甚至你在植物旁邊彈奏樂器,還能得到植物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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