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微風吹起,伴隨著溪的不知從何處聽來的鄉村故事,更是顯得有些詭異。
張子明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故作正經的對著溪說道。
“這些鄉間故事,什麼時候就能當真了?
我們村裡,還流傳著補天一說呢,說的就是家裡供奉的蛇身人像的仙人,將天上的大洞補上了。
可這世上,哪裡有這種仙人的存在呢?
可見這些都是杜撰,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溪撇了撇嘴,似乎對於張子明的言論並不服氣,在溪的心中,一直認為一些鄉間的傳說是有跡可尋的,只不過年代久遠,再加上世人的渲染,才使原本的真實故事籠罩上了一絲神話色彩,令人難以置信罷了。
“你繞著這古樹轉了那麼久,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溪也不再鄉村傳說的問題上繼續與張子明深究了,畢竟眼下,這太康村一事更為重要。
兩人這進村起,便有好生的觀察過。
這太康村裡,不是人煙稀少,而是完全無人。
這一點上,不由得令張子明和溪都有些驚愕。
按照宋玉所說的,他們之前來時,這太康村還是依舊有村民居住的,可是這短短几日,這村裡的人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這村裡,卻一點線索也沒有,似乎村民是忽然消失的一般。
而這古樹所在的空地,是太康村的中心地段,看周圍的裝飾,便知此處應該用於村民的祭祀以及日常的活動。
張子明站在那古樹面前,心下一動,想起溪所說的血樹的傳說。
雖然張子明的心中對於這類傳說並不是十分相信,但是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
只見張子明單手取出一張符篆,劃出一道《三清鎮邪符》,便往古樹身上拍去。
符篆一貼在古樹身上,燃起一道耀眼的紅光,似乎將周圍的黑暗驅散了不少。
然而片刻之後,符篆熄滅,古樹依舊,並未有任何變化。
張子明和溪面面相覷,心中都有些遺憾,又有些疑惑。
這太康村其餘地方都十分尋常,唯有這片空地,較為凸出。
而如今張子明一試,又證明出這古樹並無問題,那麼這太康村的問題究竟出現在何處呢?
正當張子明站在古樹下深思時,溪忽然指著那小廟裡的土地公像叫道。
“子明!你快看!那土地公像笑了!”
張子明連忙看去,只見原本色彩鮮明的土地公像,嘴角此時裂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讓人看了甚至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張子明壓住內心的一絲驚亂,又畫成一道符篆,往那土地公像身上貼去。
正當張子明準備貼出符篆的時候,只聽那土地公像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原本的黑色眼睛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瞬間便為一雙猩紅的雙眼,還朝著張子明和溪眨了一眨。
溪瞬間寒毛倒立,冷汗直流,躲在張子明身後,嘴裡大叫道。
“諸天神佛,加持我身,妖邪鬼祟,速速伏誅!”
那土地公像一愣,下一秒又發出比之前更為尖銳刺耳的聲音,似乎看出了溪的虛張聲勢。
張子明冷哼一聲,指著那土地公像大聲說道。
“哪裡來的妖獸,竟然敢裝神弄鬼。”
說罷,一指指出,指間一道紅光射出,朝著那土地公像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