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小露臺氣氛分外愜意,連帶著藤椅上歪七扭八坐沒坐相的三個人,周身都籠上了一層朦朧的柔光。
曲搖搖半眯著眼,問歪倒在她身旁的夏橙夕:“所以,你才藝班的事兒終於搞定了?”
“嗯。”
夏橙夕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心想要是再搞不定,她和她媽肯定得瘋一個。
“是選了辯論嗎?”
“是啊。還是你說的,反正都得選一個,還不如選自己有點興趣的。不過就是學的地方有點遠,在靠近老城區那邊了。平時是網課,每週末還得坐車過去上兩節課。”
夏橙夕一想起這事兒就煩,好好的週末啊!本來平時要上的課就多了,還指望著週末能喘口氣呢,現在好了,她連週末睡懶覺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麻了,真的麻了。
趕在她嘆出一口長氣之前,曲搖搖端起小桌上的奶茶,把吸管塞進了她的嘴裡。
“喝奶茶喝奶茶,別唉聲嘆氣了,搞定了就行!起碼以後乾媽不會再逼你去學其他那些你更討厭的才藝了——”
“這倒是的。”
夏橙夕翻了個白眼,但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恨恨吐槽道:“但是這個辯論培訓機構也很過分,學習課程多到離譜!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每週都要考試的你敢信???”
一旁的蔣競誠終於逮到機會,立馬接話道:“害,這多稀奇啊?學啥不都要考試嗎?就我們球隊每週還得體能測試呢!更不用說以後的青訓隊——”
蔣競誠現在說話句句不離他心愛的球隊,恨不得一言不合就往青訓隊上扯,一扯就能說上大半天。
曲搖搖默契地同夏橙夕對視了一眼,決定不接他的話。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發現方可妍好久都沒有來學校上課了?大概得有一個多星期了吧……”
“不知道,誰有空關心她?”
夏橙夕懶洋洋的翻了一個白眼,往嘴裡又塞了一根辣條。
“確實是很久沒見她來上課了,上次見她還是我踢球賽那回呢!”蔣競誠再次逮住了機會:“我記得上次球賽的時候——”
曲搖搖連忙道:“但是我聽說她生病了,病了這麼久,不會有什麼事吧?”
夏橙夕瞪了她一眼:“你擔心她幹嘛?人家一家境優越的白富美,能有什麼事?再說了,就算有什麼事,也是她活該,誰讓她不安好心來著?”
球賽那事兒她可還記著仇呢……
“不過嘛——”
夏橙夕嚥下辣條,心滿意足的擦擦手,忽然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我保證她明天一定會來上課的!”
“嗯?為啥?”
“先不說,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
哼,竟然還賣起關子來了。
曲搖搖癟癟嘴,正想表示抗議,一旁的蔣競誠見縫插針,又企圖將話題扯到青訓隊上。結果還沒說兩句,夏橙夕直接就把話題給轉了。
“對了,你最近跟著數霸補課,學的怎麼樣了?”
“唉,別提了,那傢伙現在越來越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