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
第二天,王子凡就約了鄒汶懷、何貫昌談併購想法,按理說鄒汶懷才是嘉禾老大,約他一人就夠了,不過嘉禾成立之初,何貫昌也佔據公司不少股份,為了一次性解決問題,順所以便也把他帶上,在王子凡看了,何貫昌年紀更大,野心相對來說謝點,有他在場,說不定更容易成事。獵文網
鄒汶懷心思很複雜,兩年前他不起的窮杏,現在搖身一變成為高高在上的大富豪,還反過頭來收購嘉禾,每每回憶王子凡成名之路,心裡就特別好奇,心裡癢癢的,王子凡究竟做過什麼,短短時間內賺了這麼多錢,不但大手筆收購香港電燈,還有餘錢投資公益事業!
為了不顯得盛氣凌人,王子凡在半島酒店長期定了一間套房,作為雙方談判場地,這裡環境高雅,又遠離娛樂圈,非常適合談判。
到了約定時間,王子凡順利見到了鄒汶懷、何貫昌,幾個月不見,何貫昌比他想象的還老,頭又短又白,滿臉深深的皺紋,鄒汶懷也好不到哪裡去,戴著老花眼睛,也不知遇到過什麼煩心事,頭頂禿了一片,整個人看起來又瘦又老,目光一閃,心中不免感嘆,怪不得嘉禾在九十年代日漸落寞。
無論心裡如何想,王子凡臉上始終帶著笑容:“鄒先生,幸會!”
看到王子凡這麼年輕,鄒汶懷深有感觸,情不自禁道:“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
王子凡又看向何貫昌,繼續笑道:“何先生,好久不見!”
何貫昌笑容更真實一些,曳感嘆道:“變化太大了,感覺第一次見面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轉眼,你就已經是大公司老闆,成為香港知名富豪,這是我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鄒汶懷跟著嘆了一聲,那時他還打算拉攏王子凡為嘉禾做事!
王子凡淡淡一笑,走幾步開啟冰櫃,問道:“兩位想喝什麼?”
鄒汶懷心不在焉道:“隨意吧!”
何貫昌笑道:“年紀大了,就喝清淡點!”
冰櫃裡飲料很多,但是品種單一,大多數都是可樂、礦泉水,王子凡心裡更堅而軍飲料市場,先在香港積攢點經驗,然後擴張佔領大6市場,成長起來也是一個不錯的助力,手裡拿了兩瓶礦泉水回來,笑道:“只有礦泉水,兩位前輩將就點吧。”
鄒汶懷、何貫昌心裡可不在飲料上,沉默一會,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子凡主動挑起話題,斟酌道:“今天約兩位前輩出來,就是想談談香港電影前景d然單部電影票房越來越高,但我覺得潛在裡還有很大危機,這種危機來自於外部,中越開戰,我們丟了越南市場,菲律賓排華,對華語影片沒有好感,還出臺限制上映華語片政策,我估計時間久了,其他國家也會有動作!”
何貫昌道:“你是說他們想封殺華語片?”
王子凡道:“封殺是不可能的,不過可能會限制進口數量,比如規定一年只准上映十部外來影片,那就要競爭了,除了我們內部,還要和美國好萊塢競爭,後果我不說兩位也明白,好萊塢影片憑藉強大的北美市場,就能保證盈利,而我們丟掉南洋市場,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是別人說這些,鄒汶懷、何貫昌早就把人轟走了,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別說南洋各國還沒封殺華語片,就算真的做了,他們還有別的市場,說這些錢亂七八糟有什麼用,難道南洋地區國家政策由他們決定不成?
這些想法只能在心裡吐槽,當然不能作為理由說出來。
何貫昌強笑道:“阿凡,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王子凡也只是找個合併由頭,管它能不能站著,現在說法已經有了,自然說出目的:“所以我覺得香港電影用聯合起來,消除內部傾軋,加大外部競爭能力,鞏固南洋利益,開闢更多市場,如此不但可以抵禦好萊塢壓力,還可以輸出華語文化!”
鄒汶懷皺眉道:“所以你想收購嘉禾?”
王子凡邢尬了一下,還打算慢慢引導的,面色帶笑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兜圈子,想必二位已經知道,卲氏六叔打算將片郴給我們夢工廠運營,以後王子院線和卲氏院線是一家人,除了放映西片的安樂院線和放映左派電影的雙南院線,只剩嘉禾!”
何貫昌現在還不想出售嘉禾,耐心勸道:“阿凡,電影不是你這樣做的,有競爭才有活力,如果像卲氏那樣故步自封,不要說南洋封殺我們,就是不封殺,香港電影也遲早完蛋,現在你兼併卲氏,那是大勢所趨,我們沒意見,可是你收購嘉禾,以後你和誰競爭?”
鄒汶懷錶情猶自氣憤,上次組建院線聯盟,嘉禾還有話語權,製片也自由,現在直接談收購,霸道又直接,把嘉禾賣掉,他們也沒事幹了!到時候王子凡看見他們都嫌煩,如果這樣,還不如拼死一搏,再說決定電影公司前途的不止是資金,還有市場,嘉禾有一流的製片團隊,只要電影賣座,王子凡拿他們也沒辦法!
骨頭還筒!
王子凡停頓片刻,好在心裡有準備,否則依他的脾氣早就用各種方法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這樣或許會達到目的,也有可能激化矛盾,鬧成不死不休的局面,萬一讓鄒汶懷和雷爵坤、李嘉成搞到一起,那樂子可就大了,換了一副表情,認真道:“我說的都是由衷之言,兩位有什麼顧慮儘管說!”
何貫昌遲疑道:“收購絕對不行,嘉禾不會同意!”
鄒汶懷沒有說法,也預設了這個說法,他正雄心勃勃開啟北美市場,後院就起火,冒出一個強勁對手,要說輸出華語文化,他目前就在做,而王子凡是拖後腿!
王子凡淡淡一笑道:“據我所知,兩位做電影是被卲氏逼迫,自立山頭,說到底還是為了賺錢,十年間,嘉禾走到這個地步兩位肯定花費很多苦心,不捨得我也理解,可是不捨得不代表是正確的,兩位前輩這樣保護嘉禾,或許會適得其反!”
何貫昌苦笑道:“阿凡,你這是何苦呢!”
王子凡一本正經道:“我們可以一起賺錢,又何必自相殘殺!”
鄒汶懷冷笑道:“說到底你還是想吞併嘉禾,雖然夢工廠如日中天,但真要打起來,我們也不見得會輸,連最初創業那段時間我們都熬過來了,我就不信會輸在你手上!”
“阿懷!”何貫昌用眼神制止鄒汶懷脾氣,他和程龍聊過香港電影前程,如果沒有夢工廠,嘉禾或許可以繼續做,可如果終究是如果,王子凡對電影敏銳感太強了,而且手裡又有那麼多資金,想要贏談何容易,硬拼到底也只是兩敗俱傷,有輸無贏,語氣這樣,還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能聯盟最好,就算收購,也要拿到一些話語權。
哼!
鄒汶懷負氣甩頭,心裡憋了一口氣,不知什麼時候,嘉禾已經變了,和他一起打江山那幾人再也沒有當初激情,個個都想明哲保身,甚至攢說程龍接觸夢工廠,為將來鋪路,這些他都看在眼裡,恨不得找他們幾個大罵一頓,冷靜過後,還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王子凡暗笑,他早料到嘉禾管理層會生變化,創業時大傢什麼都沒有,有勁往一塊使,現在公司做大了,也賺錢了,卻現賺錢的永遠是一兩個人,平時不說什麼,一到危難之際,誰還賣力,嘉禾展到現在十年,新藝城也展了十年解體,歸根結底還是四個字,那就是‘分髒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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