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話音剛落,丁鈴已被肖奎抱回了內場。
看樣子傷的不輕,似是已然失去了意識。
在被降魔陣困住的情況下,貼臉遭受十幾張爆破符的攻擊,若不是白馬筱體力不支,最後一刻降魔陣難以為繼,加上丁鈴在最後關頭爆發出了所有潛能,掙脫降魔陣並用靈力護身,此刻丁鈴早已被炸的四分五裂。
能活下來已是萬幸。
白馬筱那邊傷的也不輕,雖然已是兩場之間的休息時間,但他一動不動,依舊保持跪姿,完全沒有去看臺的意思。
看他的狀態,看臺上的各人很是擔心,雖然對方最棘手的兩個人已經被解決,可餘下的許有才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尤其是以他現在的狀態。
就這麼無言的注視著他,十分鐘後,最後一場比試來臨。
決定武宗大會冠軍的最終決戰終於來臨,全場觀眾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雙方各剩一人,勝負在此一決!”
擂臺雖然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但許有才還是找了一處稍平一點的殘骸站著,看著眼前這個一動不動的白馬筱,心裡滿是得意。
“姓木的,今日你若死在我的手上,可別怪我乘人之危啊。”
白馬筱此刻身上的十幾處劍傷早已凝固,但因為失血過多,疼痛雖然已經麻木,但非常虛弱。
真的,好像睡覺啊……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胸口一痛,立時便清醒了幾分。
眼前,許有才的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這時的他已經對痛覺不那麼敏感了,只是覺得這一劍就像是刺破了充滿氣體的他,此刻就感覺氣正順著這個傷口飛速的流失。
“你已經沒法反抗了嗎?真是太可惜了。你們一個個傷成這樣,最後還不是敗在我的手上!”
白馬筱連反抗都懶得去想,更別說被他激怒,此時的他就像是困了好幾天,任什麼金錢美女,還是殺父仇人,他都一概不想管,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看他毫無鬥志,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許有才越發得意。
“哼哼,看你師父那副醉樣,就知道她昨晚和我師父做了什麼!雖然她用身體做交換,留你們性命,可惜了,得罪了神教,可不是我師父能保得住的了!”
聽到這句話,白馬筱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大半,他緩緩抬起頭,木訥的問道,“你說什麼?”
“呵呵,你難道還不知道?你那下賤的師父,每次喝酒都是因為她要去伺候男人!丁主教,我師父,還有沒有別的男人可真是不好說了!”
“……”
“不然,你以為你們如此渺小微弱的門派,憑什麼能保留至今,居然還能參加武宗大會這一武林盛典,都是你師父用身子換來的!”
一連番的話語就像一道道驚雷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直直的劈中海面,泛起洶湧波濤。
這一刻,白馬筱明白了喝酒的意義。
聶澗楓一定是先他一步察覺到了什麼,才會在出征前說出要她不要再喝酒的心願。
而且,從劍音和唐珊雨的神態來看,她們一定也是知道了。
就我不知道!我是豬腦子嗎?!
白馬筱在心中咆哮著,怒吼著,最終轉化為怒氣,而怒氣又全部轉化為了空氣,打入已經漏氣漏的差不多了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