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鈴看著他,欣慰的說道,“那個無形的分身果然是你的法術。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沒想到我沒等到符劍音的法術,卻等來了你的。”
剛剛她率先用法術破散了那看不見的分身,接著她的時停便暢通無阻,果然是他搞的鬼。
“我若是你,此時就不會再起來。這樣的結局,對你們南宮劍宗來說可謂是最好的。”
可她話音剛落,白馬筱的胳膊漸漸彎曲,形成撐地的動作,接著上半身便被撐了起來。
他居然還想站起來!
丁鈴無奈的搖搖頭,現在他這副模樣,自己根本用不著用法術,就可以輕鬆將他打下去。
但她並不打算乘人之危,她要等他完全站起來,可以讓他輸的體面些。
等了約有一分多鐘,白馬筱終於站直,鮮血已順著他胳膊上的傷口,爬滿整隻左臂,指尖處正不斷向擂臺滴灑著猩紅的液體。
忽然,電光火石之間,丁鈴已至身前,一劍刺入了他的肩頭。
前所未有的劇痛之下,白馬筱感到自己的整個左臂都只剩下麻木的痛感,除此之外便再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吃痛的向後退去,丁鈴也握著劍跟過去,想就這樣將他推下擂臺。
帶著血輸掉比試,雖敗猶榮。
可到了邊緣處,他的身子即將跟著此次武宗大會的帷幕一起落下時,他卻像一尊雕塑一般,再也無法挪動一步。
丁鈴震驚之餘,仍不斷嘗試著將劍繼續向前推進,可白馬筱卻伸出右手,握住了那刺入肩頭的劍刃,不屈的與她拼起了力量。
這又是何必!
丁鈴十分不解,手上加大了力度,劍刃又刺進一寸。
看臺上,南宮羽不忍再看,撇過臉去,低下了頭。
“抬起頭來。”
聽到冉天行命令般的話語,南宮羽木然的抬起頭。
“他,還有他們,都是為你而戰。你要好好的看著!”
她再也無法忍住自己的情感,眼眶中已噙滿淚水。
他們……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冉天行說得對,他們這一戰,不為自己,不為南宮劍宗,只為她。
“你傻了嗎?如此堅持又有何意義?如此都是輸,你又何必……”
“誰說……我一定會輸?”
丁鈴看著猛然抬頭的白馬筱,愣住了。
“如果,你們不關閉鑑法燈,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贏你呢。”
“什……”還沒問出口,丁鈴的眼前飄起了一縷血花。
殷紅的血花漂浮在空中,漸漸形成一個奇怪的符號,忽的灑在了她的胸襟之上。
一瞬間,麻木痠痛之感襲遍全身,大量的電流遍佈她的身體,她抽搐著鬆開了劍柄,倒退了幾步,跪倒在地。
白馬筱冷冷的拔出了肩頭的短劍,反手持劍,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