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看臺,唐珊雨便抱怨道,“幹嘛不讓他們帶走小師妹?她傷的這麼重,落下病根怎麼辦?”
這其實是劍音的意思,但白馬筱並沒有反駁,只是面色沉重的跪倒在地,將劍音的背靠著自己的胸口,讓她躺的舒服些。
聶澗楓立刻湊了上來,還未開口,身後一抹雪白忽然出現,伸指在劍音胸口的幾處穴道一點。
每一點都灌進來極為厚重的靈力,劍音頓時感到這股靈力遊走全身,立刻舒服了不少。
“珊雨,把藥取來。”
雖沒說是什麼藥,但唐珊雨反應很快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來,南宮羽接過,倒了一顆藥丸,送進劍音的口中。
南宮羽的出現讓白馬筱頗有些意外,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了句“師父你終於醒了?”
南宮羽沒有理他,但臉色明顯有些許變化,愣了片刻,道,“辛苦了。”
劍音強笑著搖搖頭,看向聶澗楓,“你可看清了?”
聶澗楓點頭,“大致參透。但並無必勝把握。”
“沒事,你若不行,我們還有王牌。”
白馬筱一愣,“王牌?老聶要是輸了,我們還有人嗎?”
話音剛落,看著他們三個投來的目光,白馬筱驚道,“我?”
“小聶,拜託你了。”
聶澗楓點點頭,“放心。就算我不能勝,也絕不辜負你。”
劍音緩緩點頭,仰起頭看著白馬筱,“放下我吧。”
白馬筱會意,將她滿滿放到座椅上,轉而對聶澗楓道,“你……真能行?”
聶澗楓並沒有回答,而是默默低下了頭。
氣氛莫名的有些悲觀,唐珊雨強笑道,“有什麼關係?就算我們輸了,能拿個第二,已是幾十年來最大的成就了!放心,無論輸贏,回去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終究是孩子,她並不能感受到他們此時的心中所想。
但她的話卻給了他們極大的鼓勵。
聶澗楓微笑著伸出手,撫上她的頭頂,輕聲道,“多謝師姐。”
唐珊雨的俏臉立刻爬上一團紅暈,她低下頭去,扭捏道,“應該的嘛……”
“師父。”忽然,聶澗楓對南宮羽說道,“若我們能此次奪魁,希望師父能答應徒兒一個要求。”
他一貫嚴肅,但此刻卻又夾雜著難以名狀的深沉,就連一向冷漠穩重的南宮羽都不由得有些無措,“你……說。”
他沉下一口氣,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出這句話,“若我們能勝,希望師父你……以後都不要再喝酒了。”
南宮羽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但被她剋制住,淡然道,“好。”
“與任何人都不要喝,包括……許天應和丁主教。”
聽到這兩人時,南宮羽的慌亂已是完全剋制不住,臉色瞬間變得極差,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眼神中除了慌亂,還有深深的疑惑,聶澗楓知道她在疑惑什麼,鄭重的說道,“今後,有我們在,你不用……也沒有必要,再喝酒。”
看來,他的確是知道了什麼。
不知是宿醉的酒勁沒有過去,還是因為她此刻的慌亂,她的臉上現出一片紅霞,宛如一朵盛開的夏荷。
盡力平復下情緒後,她終於開了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