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澗楓避無可避,下意識便舉劍格擋,這一下便分出了勝負之勢。
一如那日在武宗府門外的劍音一樣,被這一劍直壓得單膝跪地,動彈不得,縱使使出全部的靈力,青光爆發,也沒法撼動分毫。
這下已是無可奈何的窘境,冉晉絲毫沒有給他翻盤的機會,抬起一腳便踹中了他的胸口,將他直踹到了擂臺邊緣,緊接著天瀑劍猛地揮去,擊在他舉起招架的劍刃之上,巨大的力量將他從擂臺上推了下去。
第二場,以南宮劍宗又一次失敗而告終。
本以為勝負已定的外場觀眾席此刻又是一陣唏噓,那些押了天城劍派的人們又重新燃起了鬥志。
原本劍音勢如破竹,一人連敗天城劍派兩位弟子,沒曾想這最後的冉晉居然也連敗了南宮劍宗兩位弟子,造就瞭如今一對一的殘局之勢。
“這下不能怪我了吧?”將聶澗楓拉回擂臺後,白馬筱便譏笑道,“你們倆居然輸給同一個人,最後還不得靠我?”
兩人沒有說話,而是同時丟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直看的白馬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是啊,有什麼可高興的?這倆人都打不過的傢伙,他白馬筱能贏嗎?
如果能用靈術,那白馬筱尚且算是個不可估量的黑馬,可要論體術,簡直是趕鴨子上架。
“雙方各剩一人,勝負在此一決!”
此時便是所謂的賽點,外場吵雜的叫喊聲此起彼伏的向內場衝擊,白馬筱只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倆身上,可謂是萬眾矚目。
“怎麼辦?要不投降算了。”白馬筱撇著嘴,毫無底氣的說。
雖然之前有過類似的場景,但那時是他們太浪,主動投降,且對方仍是烏合之眾。但現在,這兩人是被冉晉憑實力打敗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你自己決定吧,就這樣認輸,你若不覺得不甘心,大可以如此做。”
白馬筱無奈的看著聶澗楓,覺得這根本就是威脅,潛臺詞便是“你若頭像,我們一輩子瞧不起你”。
劍音傷勢不輕,此時說不出話來,但在她的目光,白馬筱也看出她的意思與聶澗楓相差無幾。
其實他自己的想法也差不多,就這樣止步決賽,不止是他們倆,就連許有才都會笑出淚來。
一想起那貨譏笑的模樣,白馬筱瞬間下定了決心。
“大不了死在臺上!”
向擂臺中央邁出幾步,冉晉早已拄著兩把劍等候著他,看他的姿態和神色,儼然一副放鬆休憩的模樣。
果然,無論敵我,沒有一個瞧得起自己的。
雖然很是洩氣,但那也是他自找的。
從背後拔出那把“千月玄武”,白馬筱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了這把不知名的神兵上。
不過失去了靈力加持,這把神兵只是一把堅不可摧的鈍劍而已。
“魂侶,你說我能打贏他嗎?”
“怎麼說呢,你的勝算要比他們倆都要大。”
從不拍馬屁的魂侶說出這話,白馬筱頗為驚訝,“啊?怎麼說?”
“首先你沒有舊傷命門,其次你靈劍術剛入門。”
“沒有命門這個我懂,但劍術剛入門也能加分嗎?”
“是啊,從剛剛他和老聶的對決來看,他們的劍法似乎是剋制靈劍術的,剛好你的靈劍術練得差強人意,豈非是剋制不了你?”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隻能是在他白馬筱精通其他劍術的前提下,才能算是優勢。可現實是剛剛聶澗楓用了別派劍法還是輸了,而他可是對別家劍法一竅不通,根本毫無勝算。
想到這,白馬筱這才反應過來,“你是在說反話臭我呢?”
“呵呵,隨你怎麼理解吧……”
看來這傢伙是指望不上了,白馬筱的兩隻眼睛賊溜溜的一轉,笑著心說,“每次遇到體術對決,你都是這樣竟說些有的沒的,是不是……白馬非也是個體術白痴啊?”
這話彷彿戳中了魂侶的某個激動點,立刻反駁道,“放屁!就這種小屁孩,他才不放在眼裡!”
“是嗎?那如果是白馬非,會怎麼對付他呢?”
魂侶冷哼一聲,不假思索道,“哼!太簡單了!你給我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