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說的應該算是第四種解法吧?不過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毒?”
心魔嘿嘿笑著,這和白馬筱一模一樣的聲音讓他倍感奇怪,沒想到自己這樣笑的話居然這麼噁心。
“一旦失去貞潔就不再是聖女,白霒這一招可謂是殺人誅心呀!”
白馬筱皺起了眉,“魂侶,揍它。”
聽著心魔的慘叫,白馬筱陷入了沉思:這個方法絕對不能用,如果青苒的聖女身份沒有了,那白霒將會無所顧忌,到時絕對不會放過她,所以也只能PASS了。
這麼說,雖然有四條路可以走,但每一條都寫著“此路不通”。
白馬筱在這偷偷開三人會議的工夫,丁主教他們也商議了半天。
許天應沉聲道,“李兄,你這三策,上策太難,中策太險,下策太虛,沒有一策行得通。”
劍音奇怪道,“你這上中下是怎麼分出來的?按難度劃分我倒覺得下策是最難的,都失傳了還有什麼辦法?”
李書名搖搖頭,“上中下代表著對病人的危險程度。上策找施法者解除是最為妥當的,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中策則是有被反教軍圍攻的風險;而下策則是最危險的,算是以毒攻毒,對她的身體會造成不小的損害,所以是萬不得已不可為之的下下之策。我是站在大夫的角度列舉方案,所以不論困難與否。”
聽到這,白馬筱知道這心魔是指望不上了,萬一用那個什麼雷御法術將青苒給弄死了,那可是血本無歸。
丁主教說道,“上策絕無可能。下策也無從下手。所以……”
只剩中策——找反教軍救她。
劍音問道,“這個反教軍,究竟是一群什麼人?”
丁主教面露鄙夷之色,沒好氣的說道,“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異端反賊。自一百多年前的反教大戰後就一直囤聚塞北草原,自稱‘人皇教’,這麼久以來一直與我教的‘神罰會’相持不下,百年間戰爭不斷。要他們救聖女大人,簡直是痴人說夢!”
的確是一群麻煩的人啊……白馬筱想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蛇神教才是反派啊!那些人皇教的反教人士該是正派人物才是!白馬筱才想起自己差點被當前的情況給繞了進去,居然不知不覺和這幫邪教站一塊兒了。
他是想救青苒,但蛇神教依舊是他的敵人。
既然他們已經將青苒交到蛇神教的手上,救她就是蛇神教的事了,他已仁至義盡。
“你們的聖女我已經交到你丁大主教的手上了,沒我們事的話,我們就告辭了。”
丁主教和許天應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從沒指望他們能救青苒,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們自便。
劍音沒想到他會忽然置身事外,但轉念一想,以他們和蛇神教之間的仇怨,能把這位聖女安全送來已是天大的奇聞,再管的確不合適,便取下背上的劍,送到許天應面前,“許門主,此次我們前來是奉家師之命歸還佩劍。令徒之事,還請許門主寬恕。”
果然是來道歉的。許天應冷哼一聲,臉上帶著得意之色瞧著白馬筱。
白馬筱會意,耐著性子拱手作揖,忿忿不平的說道,“許門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生我們的氣了。”
許天應臉上那欠揍的表情愈發的得寸進尺,“今日若不是看在丁主教的份上,定不會輕易饒了你們!”
劍音強笑著,雙上奉上許天應的劍。
誰知許天應冷冷的看著,說道,“本門主既然將此劍留在你們南宮,那就該由南仙子親自送還,汝等小輩來還,我若收下,顏面何在?”
“你個老東西,愛要不要!”白馬筱在心裡暗罵一句,強壓怒火說道,“我師父忙著呢,沒空來陽江!”
許天應面露不悅,但礙於丁主教在側,不好對一個晚輩動怒,背過身去不再看他,漠然道,“那就一月後,武宗大會的省試上,本門主親自向令師討要。不送!”
千里迢迢趕來還劍,沒想到吃了癟。白馬筱怒不可遏,轉身對一直等在一旁的老乞丐道,“我們走!”
劍音無奈,她也已經忍了很久,眼下也只好將劍揹回到背上,與白馬筱一同離去。
見他們離開,許天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著說道,“丁主教,不知這聖女大人的毒……”
“許門主,本主教可是待你不薄啊。”丁主教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此次武宗大會,本教欲培養出一個‘宗’來。如今本主教選中了你們,你是不是該報答一下老夫呢?”
許天應趕忙連連躬身,“是是是,本門定竭盡所能,報答丁主教。”
“此次省試之後,老夫要你……帶聖女大人去一趟塞北,喬裝混入反教軍。”
許天應福至心靈,雖然面露難色,但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是,在下一定讓那些反賊救治聖女大人。”
“不。”丁主教小心翼翼的湊到他的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是要你……讓聖女,死在那些叛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