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飯吃的並不愉快,這亭子跟漏雨似的,而且偏偏追著丁主教,只好匆匆結束了飯局。
不過這倒是避免了這個老淫棍再對南宮羽動手動腳。
入夜,白馬筱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不知是不是外面的雨聲太大,還是今天憋了一肚子氣,早早上床的他翻來覆去兩個多小時都睡不著。
“老聶,你也沒睡吧?”那邊聶澗楓一直傳來和他一樣的動靜,想來也是睡不著。
聶澗楓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下了床,坐在桌前,倒了一杯冷茶。
他雖然本就不愛說話,但也不至於像駱勇那樣沉悶,但自從見了南宮羽,他的話是越來越少了。
白馬筱也乾脆下了床坐在他旁邊,也喝了杯茶。
一杯茶下肚,發覺有些餓,才想起今晚那頓飯基本上沒吃什麼,“老聶,你餓不餓?”
“不餓。”
“我去廚房找點吃的,要不要給你帶點?”
“好。”
口是心非的傢伙。白馬筱暗罵一句,拿了傘推門而出。
外面大雨依舊,這樣的暴雨並不常見,偏偏在這麼鬧心的今天。
一路小跑進廚房,發現今天的剩菜還沒有倒,趕緊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才發現原來今天的菜這麼好吃。
都怪那個姓丁的,倒了他的胃口。
狼吞虎嚥的吃了個半飽,拿起旁邊的幹荷葉,包了兩隻豬蹄,又包了一隻燒雞,揣在懷裡出了廚房。
路過那個湖心亭時他無意間瞥了一眼,卻發現亭子裡有個白色的人影。
古代沒有路燈,下雨天連燈籠也不能打,所以晚上一到這種天氣,基本上外面的光源就只有月亮,偏偏今天下雨,連月光都很淡,若不是忽然打過一道閃電,他還發現不了這個白影。
雖然這場景有些恐怖,但白馬筱一眼就認出了她。
遲疑片刻,還是決定去看看她。畢竟今天下午惹她生氣了,晚宴上還受了那麼大委屈,怎麼也該上前說兩句。
南宮羽坐在欄杆上,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手裡抓著那個小酒罈,一個人在亭子裡喝酒,看起來格外的悲涼。
“師父……?”
南宮羽回頭看著他,笑著說,“凡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她伸出抓著酒罈的那隻手,用那青蔥玉指指著他說,“是不是來找酒的?”說完,她將那酒罈抱在懷裡,“這是我的!你可不能和為師搶啊!”
看來她已經完全喝醉了,只是沒想到她這樣的人喝完了酒居然也會撒酒瘋。他原以為她這種人設,即使喝了酒也該是那種悲慼怨婦的模樣,沒想到也是個酒瘋子。
“師父,你醉了,別喝了。”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瘋瘋癲癲的她,白馬筱有些心疼。
南宮羽樂呵呵的指著他,“說了不許搶,你這是大逆不道,我要……執行宗法……宗法……我的法鞭呢?!”
白馬筱無奈,只好強行將她扶了起來,“我送你回去睡覺。”
“睡覺?我不睡!我要洗澡!”她推搡著他,但已完全使不出力氣,“我身子髒了,我要洗澡!”
她身上的酒味很濃,是應該洗個澡,但她醉成這樣根本沒法洗,白馬筱耐心的說,“等你酒醒了再洗,我們先回房,這裡冷死了!”
南宮羽仍吵吵鬧鬧,白馬筱只好運起氣合手,硬把她拉出了亭子。
但她動靜實在太大,路過他們的屋子時,被聞聲出門的聶澗楓撞見,驚道,“她怎麼……”
“耍酒瘋呢,搭把手,先扛回房裡,我要歇會兒……”
兩人將她架進房,剛放下,她便直奔聶澗楓的床,躺上去就賴著不肯動了。
兩人相視苦笑。白馬筱拿出豬蹄和燒雞,已經被南宮羽壓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