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辦?我看電影裡下一步是給他輸血。”
“你上哪給他找血?”
“他不是流出來這麼多血嗎?我用控水術把它們灌回去行不行?”
魂侶嘆了口氣,“血暴露在空氣中會沾上大量的細菌,灌回去他就會感染,死的更難受。輸血用的都是經過處理的血漿,你有點常識好不好。”
白馬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你在我身邊,我能安心不少。”
魂侶輕哼一聲,“我不是你的小翎,你這句話弄錯物件了。”
白馬筱頭一歪,笑著說,“還吃醋了?你們倆對我來說,是同等重要的。”
魂侶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說,“巧言令色。”
看著一動不動的木凡,白馬筱來了靈感,“用引雷符給他劈一下,會不會好一點?”
“你想讓他死的話我沒意見。如果不想,還是靜靜等著好了。”
有這句話他就放心了,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下,看天已經快亮了,但對於他來說這時候應該是下午四五點鐘。
“強迫自己睡會兒吧,不然到中午的時候你該困了。”
魂侶說得對,這時候必須先把時差倒回來。儘管這樹下很不舒服,而且也不困,但掙扎了半個多小時後,還是睡著了。
夢裡他回到了魂池,和魂侶商量了半天,在他所有的突發奇想都被否決後,得出一個最終的結論——隨機應變。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醒來時,陽光十分刺眼,他掙了幾次眼都被刺了回去,只好坐正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睜開時,卻依舊被光刺的睜不開眼。
這次是劍光。
斷的只剩一半的劍刃在陽光下依舊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白馬筱這才發現自己正被一把斷劍指著,只需往前送去十厘米就能刺進他的咽喉。
木凡艱難的舉著劍,額前冒出了虛汗,嘴唇泛白,毫無血色。雙目也無力的半睜著,像是個幾天沒睡的人,可以看出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看他這樣,還勉強的舉劍指著自己,尤其他那張臉居然還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白馬筱不禁覺得很是好笑,伸手推他的手腕,想把面前的劍刃推開。
但木凡很快就將劍刃移回原位,速度很快,差點削下白馬筱一根手指頭。
這傢伙雖然很虛弱,但力氣還是這麼大,看起來是個自幼練武的人。
呵,那八塊腹肌果然是真的。
白馬筱無奈,只好舉起雙手,“少俠,我可是救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少廢話!”木凡的聲音也和他一模一樣,但這語氣卻是他從未有過的冷酷,“你是不是那邪教用妖術造出的傀儡?”
白馬筱無奈的笑了笑,“你看到我長得和你一樣,很驚訝,我能理解。但你這麼說話就傷人心了。我可是活生生的正常人類,可不是什麼邪教份子。”
木凡皺起了眉,“你不是邪教的人?那你如何會的妖術?”
“這不是妖術,這是靈術。你們這個時代除了蛇神教徒之外,就沒有其他靈者嗎?”
“靈者?”木凡愣了一下,隨即自信的說道,“一派胡言!”
“好好好,我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但我昨天總算是救了你一命,這是真的吧?”說著,白馬筱指了指木凡的腹部,試圖告訴他,肚子上那塊被高溫燒熔的疤痕是他的傑作。
木凡隱約也記起昨晚暈厥前的事,半信半疑的說,“你為何要救我,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