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居然是桃色糾紛,真的是諷刺。
“我不管你是誰,但白馬非已經死了幾百年,就算他選擇永生永世只記住梁月一人,你也該放手了……”
“放手?笑話!”少女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我早已與這個負心之人恩斷義絕!今日,我只要這個女人的命,你滾開!”
“休想。”果然和醋意大盛的女人講不通道理,白馬筱也不再廢話,用匕首劃開了掌心,向著少女甩出了手中的通靈血。
血甩出的瞬間,空中出現了三張金光匯聚而成的黃符,接住了這灑出的血,變為三張靈符,一齊射向少女。
少女將手伸向身側,憑空拔出了一把白色刀柄的無鐔刀,向那三張符一劃,立刻將符裁成了兩半。
然而那三張符被斬成六截後絲毫沒有改變勢頭,繼續貼在了她的身上,隨後這六張只有一半的符同時爆炸。
濃濃的黑煙之中,少女一躍而至半空,而此時白馬筱已經在她的頭頂等著她,又甩出了三張靈符,這一次符剛出手就化為了三道颶風,直奔少女而去。
她身在半空,被這無形的狂風呼嘯著吹向地面。與此同時,白馬筱又甩出了六張靈符,直竄進了頭頂的雲霄之中,瞬間形成了一片烏雲。
烏雲之中,六道雷電向中心匯聚,聚集的瞬間,一道極粗的雷電,猶如一條雷龍從烏雲中急速俯衝,直奔少女而去。
少女剛被那大風吹落,雷龍緊隨而至,少女將那無鐔刀向天空一指,雷龍劈中刀尖的瞬間,居然分裂成了六道小型的閃電,在她的周圍炸裂開來,無一例外全部繞過了她。
僅輕鬆的一刀,連自然界中的閃電都奈何不了她。少女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一刀劈向躺在遠處的白鳥翎。
雪白的劍氣呼嘯而過,一聲巨響後,卻是一地破碎的石像碎片。
而那個古堡的頂樓,白鳥翎躺在了那原本石像的位置上。
“替身符?”少女知道發生了什麼,縱身一躍,腳下現出一把白光匯聚成的飛劍,她腳踏飛劍,直奔古堡的樓頂。
快要到她面前的瞬間,又一陣煙幕過後,白鳥翎變成了白馬筱,少女一驚,還沒來得及找尋白鳥翎此時的蹤跡,幾千張金光符紙忽然出現,將這樓頂圍出了一個巨大的長方體區域,把少女和他一起圍在了樓頂上。
少女一刀揮過,劍氣撞上那符紙圍牆,所過之處符紙應聲被斬成兩截,隨後每張半截符紙又立刻變為了一整張,這一刀過去反而多添了幾十張。
這時,空中出現點點青光,像上千只發著青光的螢火蟲,飛上週圍的符紙上,形成了一道符咒,仍有青光不停的從白馬筱的手掌傷口處飛出,漸漸的將這周圍幾千張符紙均變成了靈符。
少女看出了這些是什麼靈符,箭步衝向白馬筱,試圖阻止他完成這個符籙大陣。
一刀劈來,白馬筱用匕首阻擋,兩人連拆幾十招,少女的刀速越來越快,卻始終有所顧忌,幾十刀均被他招架,眼看大陣即將完成,少女把心一橫,略微使出了點力,“砰”的一聲,離火雀國光應聲而斷。
白馬筱一愣,這匕首是白鳥家的家主信物,怎麼說也算是把神兵,居然就這樣被一刀斬斷了!
愣神的工夫,少女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他身子飛過十幾米,剛一落下,少女已欺近身前,一腳踩住他的胳膊,伸手指在他掌心的傷口處一劃,那傷口居然立刻消失。
這下沒了血,白馬筱趕緊把另一隻手伸進嘴裡,少女知道他想咬破手指繼續放血,另一隻腳又踏了上去,這下兩隻手都被控住,白馬筱走投無路,伸出了舌頭。
少女知道他想咬舌,伸手捏住了他的雙頰,這下徹底沒了辦法。
白馬筱無奈,只能將符紙的數量減少,餘下的千張靈符立刻向著他們匯聚過來。
這長方體符牢越來越小,多出的符紙像無數把飛刀一般席捲著少女。
然而這並不能對少女造成傷害,這也不是他的目的。
靈符的數量是不變的,隨著符牢越來越小,在裡面亂舞的靈符則越來越多,最終達到全部填滿時這大小才固定住,裡面的少女已經被這上千張靈符淹沒。
白馬筱立刻啟動這些靈符,一瞬間每一張靈符都化為了密度極大的泥土,整個符牢變為了一個長方體土塊,每一個部分都向中心點擠壓,形成了一個土球,就算是一輛坦克,被這招關在裡面,此時也已被擠壓成了一團鋼球。
符籙術·天罰星牢。
被這樣如同星球一樣土球壓在中間,就算不被壓成肉球,此時也是難以逃脫。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再多添個幾千張靈符加固一下,只要靈力足夠,他可以把它做成一個真正的星球送上太空。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這只是理論上。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把它再加大一些,確保裡面的人絕對出不來。
忽然,白馬筱趕到頭痛欲裂,此時集中在腦部的靈力已經無法壓制住這股能量,看來已到極限。
這才短短的十分鐘,和魂侶估計的五分鐘相比已是增了一倍。
那千萬只螞蟻又開始啃噬他的腦殼,他痛苦的抓著頭,卻絲毫無法減輕,大量的記憶正撕扯著他的記憶中樞,那懸浮於空中的土球一下子失去控制,掉下來落在房頂上,瞬間將整個房頂全部砸碎,白馬筱此時控制不了身體,跟著土球一起從房頂砸向古堡的一樓。
這古堡已是十分破舊,被這麼一砸,外面也開始崩塌,隨即變為了廢墟。
佇立在這隱秘的郊區數百年之久的古堡,在這短短十分鐘的戰鬥中化為了殘垣斷壁,徹底成為了東洲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