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宿,庚辛之西;四象八卦,少陰乾兌;四季五行,露秋聚鑫;白虎現身,化鎖同枷!”
黑羽吉大喝一聲,白光匯聚成一隻白虎,從他手上的戒指中一躍而起,跳至源健一身前,衝著對面的眾妖傀發出一聲怒吼,一瞬間那震天的虎嘯猶如一道強烈的壓力,壓的妖傀們動彈不得。
源健一見這群妖傀雖然被壓制的難以行動,但墨睿和卑彌呼卻是躍躍欲試,心知這白虎靈戒的力量對這二人起不到效果,趕緊抱著白鳥翎從懸崖上縱身躍下。
墨睿和卑彌呼豈肯放過,幾乎同時一躍而起,極快的躍到源健一的背後。
源健一身在空中,手中還抱著一個人,此時那兩人殺到背後,根本無法反抗,眼見兩人的魔爪已經伸到他的後勁,忽然眼前一黑,黑羽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剛看清黑羽吉的臉,瞬間衣領就被他揪住,猛地向他身後一拽,源健一連帶著白鳥翎一起摔向了那隻綠光玄武的背,被紀可言穩穩的接住。
將源健一救下後,黑羽吉緊接著一腳踹在墨睿那半張臉上,同時一掌打在卑彌呼的胸口,這對男女毫無還手的機會,身在半空就被黑羽吉雙雙打退。
卑彌呼被推回到了懸崖上,墨睿則不甘心的抓住了他的腳,在身後造出一個蟲洞來。
紀可言看出了墨睿的意圖,驚呼道,“小心!”
話音未落,黑羽吉被他抓住的那隻腳猛地一縮,墨睿力氣不及他,被拉了過去,臉又撞上了他另一隻腳。
一張臉被連續踹中兩次,墨睿怒不可遏,那藏在面具後的左眼冒出刺眼的綠光,接著綠色的氣浪從他那左眼的綠光中蓬勃而出,可剛到黑羽吉面前,這老頭嘿嘿一笑,一拳打在這氣浪上,眨眼間便煙消雲散,藉著這個氣浪破滅的力道,兩人總算從半空的纏鬥中分開。
僅僅只靠一拳,就打退了墨睿的噬魂靈場,他剛一落回懸崖上,就忍不住讚道,“不愧是梁月的高徒!”
黑羽吉也落回到了玄武背上,雙手背在身後,雙目眯成一條線,“你也不差呀,一百來歲能有這個修為,也算是人中龍鳳咯。”
墨睿見他只和自己交過一次手便能看出自己的已有百來年的修為,心裡更是敬佩,不過並沒有流露出驚慌之色,“前輩果然厲害。可惜今夜您就要死在這裡,不然還真想和您多討教兩招。”
黑羽吉哈哈大笑,兩條縫中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別可惜,有的是機會!”說著,他自信滿滿的對伊織說道,“我們走!”
這時候只要伊織小手一揮,他們就可以眨眼間回到上面,離開這個倒黴的流放之地。
“不行……”
回到了玄武之靈的庇護下,白鳥翎的消散停止了,精神也恢復了一些,她虛弱的說,“筱哥……他還沒回來……”
伊織欣喜的說,“白馬他恢復了嗎?”她見只有源健一抱著奄奄一息的白鳥翎,沒有白馬筱的蹤影,以為她勸說失敗,被打了出來。
源健一看著懷中的她,秀氣的眉毛微微一皺,正聲道,“沒有,他還是那個白馬非。”
此時在場的人只有白鳥翎知道他在說謊,她看出這個男人想要丟下白馬筱,連忙掙扎著起來,卻被他暗暗使勁,緊緊的按在他的懷裡,虛弱的她難以發出聲音,卻也掙脫不開。
看著一臉嚴肅的源健一,伊織沒有懷疑,只是嘆了口氣,“果然……還是不行嗎?”
雖然白鳥翎沒辦法申訴,但黑羽吉看出了一絲不對勁,伸手攔住正準備發功的伊織,“等等。我還有兩句話要對他們說。”
他們說話的功夫,那隻白虎已經被墨睿銷燬,此時漫山遍野的妖傀正趴在岸邊盯著他們,看這密密麻麻的數量,至少上千,就等一聲令下,如下雨一般將他們淹沒。
墨睿看著他們,冷冷的說,“看起來你們今夜想故技重施,就像被你終結的第二次靈鬼大戰那樣,派出皇靈眾執行斬首計劃。只可惜,你們實在是低估了我們,居然只派一個小孩子來。可惜現在你們所有人都要為你們這愚蠢的決定陪葬!”
似乎這個墨睿出現後,卑彌呼便老老實實的在一邊一言不發,一切的指揮權都在他的手上。黑羽吉似乎看出了什麼,朗聲道,“人固有一死,老頭子已經活了幾百年,早就活膩。不過死前能摸到女王你這麼的身體,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果然他這句話一說,卑彌呼立刻氣得暴跳如雷,指著他大罵:“老東西!你找死!”
剛剛交手的時候,也不知他有意還是無意,那一掌的確是打在了卑彌呼的胸口上,本來向他們倆這樣的高手對決不會計較這些小節,但你故意拿出來說,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老東西我死了也值得了!”
“那孤就成全你!”說著,卑彌呼邁步就要上前。
墨睿立刻瞪著她,說道,“遲則生變,不要多事。”
果然他說完後,卑彌呼老實的退了回去,不難想象那張狐狸面具下的表情有多猙獰。
看起來,卑彌呼受制於這個墨睿,黑羽吉暗自竊喜,嘴上依舊不饒人,“女王大人,怎麼不來呢?莫不是剛剛那一下肌膚之親,你不忍殺老頭子了?”
卑彌呼忍無可忍,兩手冒出熊熊火焰,下一刻就要將怒火轉化為真正的火焰,吞噬眼前的這個猥瑣老頭。
紀可言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黑羽吉時,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千子鑰劍如果是個女的,(黑羽吉)倒是能把他噁心死。”現在來看,卑彌呼是個女的,現在已經被他噁心死了。
這老頭不但靈力極強,連嘴遁都這麼厲害,面對女性敵人倒是有額外加成。
這卑彌呼已經近乎喪失理智了,想來她這個女王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卻還是被墨睿壓了下去,“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