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翎說道,“他可以幫我找到千子鑰劍,並且瞭解他,我需要找到打敗他的辦法。”
看著他們的沉默,白鳥翎知道他們在擔心被皇靈眾盯上,只是不方便明說。
白鳥翎站起身,“我不會給各位添麻煩,我這就帶著他離開,就算皇靈眾找上門,也只會來找我。”說著就往內屋走去。
寧靜趕緊說,“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是同伴,當然要共同面對,怎麼能讓你一個人……”
“我沒有同伴。”白鳥翎打斷了她的話,冷冷的說,“我除了家人,不需要任何同伴。”
她這話說完,聶澗楓和寧靜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這個神秘的女孩與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白馬筱,如今他失蹤了,她似乎和他們的關係就此斷絕,說起來他們也從沒有真正的建立過情誼,說斷也就斷了。
準確的來說,他們似乎本就不是一路人。
白鳥平趕緊也站起來,跟著她進了內屋,將還在昏睡的少年背在了身上。
眾人沒再攔著,紀可言站起身道,“小翎,你如果還把我當你的朋友,我願意和你們一起走。”
白鳥翎對伊織心懷敵意,似乎早就想離開這裡,這個皇靈眾的少年或許只是個藉口,而此時正是分裂的時候,紀可言仍然選擇了站在白鳥翎這邊。
“可言……你是我除了筱哥外,唯一的朋友。不過我希望你能留在這裡,幫我找回筱哥,可以嗎?”
紀可言知道這對於她來說是和救回幸子同樣重要的事,她能這樣託付給自己,說明她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於是鄭重的說,“你放心,賭上菲斯特靈的名譽,我一定幫你把他找回來。”說完,紀可言拿出一支匕首,遞給了白鳥翎,“如果你需要我,就把它丟在地上,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就和驍騎山的那個墓裡一樣。”
“謝謝你。”短短的三個字,包含了白鳥翎所有的感情。說完,她收下匕首,和白鳥平一起離開了這裡。
隨著減員,這支隊伍終於又迎來了分裂,似乎從他們回到這裡後白鳥翎第一時間換了衣服就能看出,她本就打算離開了。
但他們都能理解,先後失去兩個重要的人,對她而言打擊是十分巨大的,無論她對伊織的懷疑,還是她決絕的離開,都是可以理解的。
“為什麼會這樣……”寧靜哭喪著臉,“難道又是因為我……我又說錯話了嗎……”
聶澗楓伸手摟住了她,試圖給她安慰,這次她沒有拒絕,在他的肩頭哭了起來。
紀可言安慰道,“不是因為你,小翎她可能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思考,就像過去三十多年裡那樣。雖然她和白馬很親近,但她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人。”
他們陷入了沉思,事情走到這一步,似乎處處碰壁,隊伍剛組建就進入了黑暗的冰河時期。
氣氛冷了一會兒,伊織說道,“白鳥翎小姐說的也有點道理,這事的確是因我而起。各位放心,說到底白馬先生也是因為我才失蹤的,我們木村家也一定會盡全力配合你們找尋白馬先生的下落。”
出於特靈的警覺,又或許摻雜著一些個人情感,紀可言對伊織也採取保留態度,“勞煩伊織小姐費心了,就算不為小翎,白馬也是我們的同學,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只不過目前來說線索似乎斷掉了,今天的行動應該說是完全失敗的,好在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只不過下一次機會就不那麼好找了。”
的確,所有人都明白,如果白馬筱真的在山口手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安全將會一直向危險的方向趨近。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侍應,對他們躬身道,“聶先生,外面有一位女士找您。”
“女士?誰?”聶澗楓一頭霧水,在日本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朋友,認識的人也僅限於這間房裡的人。
敏感的寧靜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沒好氣的說:“呵,估計是那個日本姑娘吧,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來了。”
看她這樣,聶澗楓臉色一沉,冷冷的說,“跟她說,我不見她。”
那女侍應有些為難,“這……這位女士好像和前段時間來這裡鬧事的那人有些關係,這樣會不會得罪那個人?”
“哼哼,還真是那個古川美奈子啊。”
看寧靜徹底打翻了醋罈子,聶澗楓此時實在沒心情糾結這種事,站起身道,“那我去趕她走。”
“等等。”紀可言攔住了他,“我記得,她是山口平二的未婚妻。或許,這是接近山口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