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醫院?”白馬筱頭一次聽說,這醫院裡的大夫和護士不會都是痞子太妹吧?
幸子一邊給紀可言指路,一邊回應道,“有啥好奇怪的,新宿區是東京紅燈區的集中地,黑幫的大本營幾乎都在那裡,如果一受傷就去醫院,那些警察還不夠他們應付的,還不如自己弄一個醫院。其實就是大一點的私人診所。”
說起日本黑幫,白馬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日本電影裡出現過的那群人,穿著黑色西裝外套,梳著挺瀟灑的髮型,戴著一條大金鍊子,滿身都是文身,一說話就嘰裡呱啦的賊兇狠,打起架來也是絕不含糊,甚至還會有槍。
不過前段時間看網上說現在的黑幫老實多了,畢竟現在的資訊傳播速度非常快,一有點事就會成為全國,甚至是全世界的焦點,日本官方也不會允許他們這樣胡鬧。
但無論是網上看的,還是電影裡的,白馬筱都沒接觸過現實裡的黑幫,好奇的問,“他們會不會像電影裡一樣,橫行霸道,見女人就調戲?”
雖然幸子是本地人,問她是對的,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白鳥翎立刻偷偷擰著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去問這種問題。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幸子卻意外的毫無不適感,“你以為是拍電影嗎?黑幫也是普通公民,沒有明確目的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除非是你故意挑釁他,那你被打也是活該。”
“我才不會招惹他們。再說了,他們也打不過我。”
聽到他說這句話,紀可言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對了,有件事忘了提醒你,靈者決不能對凡人使用靈術,否則你會被問刑。”
“還有這種事?那我打不過怎麼辦?”這還是白馬筱第一次聽說。
紀可言驚訝道,“你在學校裡都學的什麼?你沒有學過靈界法律課程嗎?”
白馬筱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涯,第一個月他經歷了分組選拔賽,在醫務室躺了幾天,之後去小靈山執行任務,因為一張引雪符他回來之後又躺了好幾天,課幾乎差不多全逃了。然後就是GSG,緊接著小靈山地宮後就脫離學校開啟逃亡生涯。
這麼算來他好像根本沒上過幾節課,第一個學期居然就這麼蒸發了!
看著後視鏡裡白馬筱一臉便秘的模樣,紀可言無奈的搖搖頭,“鎮鬼高校的學生在校外會被‘靈監處’監視,一旦你在非靈界場所使用靈術,他們就會立刻收到訊息,到時候你就會被抓去寫一堆報告,如果你解釋不清,就會被判刑。所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馬筱驚住了,他不止一次想過用靈術把小時候欺負過自己的傢伙們暴揍一頓,幸好沒來得及實施,不然肯定坐牢了。
不過說到坐牢,現在的白馬筱已經是“謀殺同學”的通緝犯了,這些都是小事。
“那要是有凡人想殺我呢?我也不能用靈術自衛嗎?”
“你以為像你一樣只會靈術不會體術的人有多少?”紀可言用憐惜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覺得她在看一個弱勢群體。
說起來他遇到過的每一個靈者都會功夫,不過他瞬間想起還有一個人,“寧靜!寧靜她就不會武功,我看她的怪力和靈絲術都是需要靈力的吧?”
“寧靜?前年她入學參加分組選拔賽的時候我見識過,她的身手在靈者中算差的,不過對付沒練過武的凡人絕對沒問題,除非她受了傷。”
原來,說到體術還是他最差勁,不過正如魂侶所說,在魂池裡可不能鍛鍊身體,現在他去健身房也來不及了。
“等事情辦完了,一定要回新港找大哥給我辦一張他健身俱樂部的終身免費卡,這是他欠我的!”白馬筱心想著,這金三土害他差點死了,包他一輩子健身不算過分。
淺草寺所在的臺東區和新宿區之間只隔著一個不大的文京區,先前計程車已經開了大半路程,這時他們沒開多久就到達了醫院。
這是一個挺大的院子,一棟高樓矗立在院子裡,和白馬筱想象中只有一個門面房的小診所完全不同,他還是低估了黑幫的財力。
車開進院子,遠遠的看見那棟高樓的大門前圍著一圈人,好像出了什麼事。
白馬筱和白鳥翎下了車,幸子跟著紀可言去停車場停車。
他們擠進了人群裡,發現人群中間是三個人,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大金鍊子,和白馬筱預想的黑幫模樣一模一樣,其中一個板寸頭正按住一個人,那人跪在地上掙扎著,另一個梳著背頭的黑西裝正用日語罵罵咧咧的不知說著什麼,只見他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
此時背頭背對著他們,擋住了那個跪在地上的人,白馬筱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聽那人發出了一聲慘叫,估計是被刀劃了。
白馬筱好奇的想上前看看究竟,白鳥翎拉住了他,“別招惹這些人,對這他們來說這肯定是常態,你不能救每一個人。”
“你誤會了。”白馬筱對這些自相殘殺的日本人毫不感興趣,“我只想看看這個倒黴蛋被打成什麼樣了,叫的這麼慘。”
倆人繞到了前面,發現跪著的是一個身體很健壯的傢伙,此時被那個板寸頭死死的抓住雙手,可以看出他的胳膊上有幾處刀傷,難怪他那麼健壯都掙脫不了,而那個背頭正用刀劃他的臉頰,從右臉頰劃過了鼻樑,正往左臉頰划過去。
背頭笑的很大聲,跪著的壯漢喊的也很大聲,整個臉扭曲的不像人樣,鮮血幾乎鋪滿了整張臉。
這場景發生在現實中是非常瘮人的,在和諧社會長大的白馬筱根本想都想象不到是這麼悽慘,原本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到這時也不由得後背發涼。
白鳥翎在他身後拉著他,催促著遠離這裡,像個怕事的小女孩,“別看了。”
“等等,這人怎麼看著有些面熟?”此時關注點很容易被那張滿面紅色的臉吸引,白馬筱看了半天,越看越眼熟。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一直在看他的白馬筱,忽然眼神中出現了求助的神色。
不管他是誰,白馬筱的直覺告訴他這人肯定和他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