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劍的赤妖星半個刀身進入了紀可言的胸口,白鳥翎只震驚了一秒,隨即看到了紀可言胸前的光圈。
青色的光芒在光圈邊緣流轉,可以看出這個光圈並不大,卻連通了另一個空間,此時赤妖星的刀身另一半已刺進了那個空間。
但是紀可言的靈力蟲洞除非事先準備,否則並不能連通很遠的地方,這種臨時畫出的蟲洞,其出口只能在附近。
不遠處路邊的一棵樹上,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光圈,此時紅色的另一半刀刃從洞中刺出,刺在了樹幹上,落下了幾片枯葉。
只一瞬間,紀可言迅速收起蟲洞,企圖利用空間的斷層讓他的刀分成兩半。
這原理倒是和某個人的死法很像。
可蟲洞縮小到刀刃處時,竟然無法再縮小,紀可言大驚失色,沒想到這把刀居然連空間力量都沒法切開,就好像這刀可以斬破空間。
鑰劍冷笑著,將刀極快的抽出,猛地向紀可言脖頸處劃去,白鳥翎伸出短刀阻擋,左手一抖,六張咒印符再度變成一條長鞭卷向他的手腕,兩手一起用力,將他的刀打了開。
鑰劍後退一步,執刀箭步前劈,紀可言右手畫了一個圓,在鑰劍前方出現一個蟲洞,鑰劍來不及反應,衝進了蟲洞,再反應過來時,已離她們有了十幾米的距離。
雖然傳送的距離很短,但這十幾米的距離為她們爭取到了進攻的機會。
紀可言雙手插入腰間,六個指縫中出現了六把飛刀,向鑰劍擲出,六把飛刀從六個方位攻去,鑰劍一秒連砍六刀,將飛刀盡數打飛,紀可言極快的運作手指,那六把飛刀剛被打飛,在各自的執行軌跡前出現了一個個小蟲洞,六把刀,六個蟲洞,將飛刀全部收入,而出口則出現在鑰劍周圍,從出口飛出的飛刀繼續射向鑰劍,再度被打飛,依舊進入蟲洞,如此迴圈,明明只有六把飛刀,卻打出了數十把的效果,並且隨著鑰劍的刀速加快,飛刀攻擊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一瞬間鑰劍就被包圍在了無數把飛刀的刀光之中,宛如置身牢籠。
這一招的壓制力極強,鑰劍瞬間在飛刀包圍圈內動彈不得,但很快,他就玩膩了,將刀在手中飛速一轉,正手變反手,往地上一插,紅色刀刃刺入地面的瞬間,從刀刃處向四周輻射無數裂縫,一時間無數道劍氣從地面的裂縫中衝出,並極快的向她們延伸,僅僅兩秒不到,劍氣已到她們面前,兩人趕忙躲閃,鑰劍趁著這個間隙,從包圍圈中箭步踏出,一刀砍過,紀可言拼盡全力躲閃,但右臂還是被劃出一個很深的刀口,餘力將她擊的飛出了三四米,剛一落地,鑰劍立刻上前補刀。
刀落下的瞬間,鑰劍眼角餘光出現白光一閃,立刻下意識跳開,一把匕首刺向他原來所在的位置,匕首的末端綁著一根白色的絲帶。
絲帶一顫,帶著匕首飛回了白鳥翎手中。
白鳥家族體術奧義,天羅刃舞。
離開白鳥家時,除了白馬筱給她補充的咒印符外,還有幸子送給她的絲帶,此時的她和在中國時相比,可以說已是全副武裝,將完全發揮她所記得的所有靈術。
鑰劍顯然沒有意外,冷笑著說,“看來你的鬼劍術已經忘得一乾二淨,白鳥家的招式倒是學的不少,可你以為憑這種跳舞似的九流妖術可以打敗吾嗎!”
“你以為用嘴就能打敗你說的梁月嗎?只怕你的廢話連我都打不過,想打敗你說的那個人,我看你是做夢!”
鑰劍的眼神中又重新充滿了殺氣,刀光一閃,一道劍氣擦著地面直衝向白鳥翎。白鳥翎一個閃身躲過,同時右手擲出絲帶,匕首擦過劍氣奔向鑰劍,鑰劍揮手一刀開啟,白鳥翎右手抓著絲帶,猛的一抖,那匕首剛被打飛,立刻又轉了一圈攻了回來,在絲帶的控制下,絲帶與匕首就像一條銀蛇,上下翻動,對鑰劍發動猛烈的進攻。
這招雖然很難纏,但和紀可言的飛刀陣相比並沒有那麼強烈的威迫感,鑰劍對付這條銀蛇簡直是遊刃有餘,不過短時間內還無法擺脫。
忽然,鑰劍一刀正要擊上匕首,那絲帶忽的變長,匕首繞過了他的刀刃,直奔向他的臉,他剛想回刀抵擋,那匕首轉而向下,帶動著絲帶在他右手腕上轉了幾圈,將絲帶纏上了他的手腕,白鳥翎猛地一拉,鑰劍哪肯放過,右手運力,與她拔河,但她藉著這一拉,身子飛向鑰劍,轉眼落到他面前,右手一抖,絲帶立刻鬆開了匕首,將匕首拋向空中,被她左手的咒印符長鞭捲住。
只一瞬間,匕首就換到了另一隻手上,但鑰劍執劍的右手仍被絲帶捆著,難以動彈,白鳥翎乘機揮動咒印符化成的長鞭,卷著匕首刺向鑰劍的雙眼。
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將鑰劍逼入生死邊緣,只差一秒,他將被這離火雀國光刺穿了腦袋。
但就這一秒裡,鑰劍飛速的將刀鋒一轉,刀交於左手,左手執刀瞬間開啟了刺來的匕首,瞬間一刀刺向白鳥翎,白鳥翎躲閃的間隙,他趁機一刀將絲帶砍斷。
右手絲帶上的拉力立刻消失,白鳥翎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你不會以為,吾連左手刀都不會吧?”鑰劍玩味的看著她,此時他右手得到了解放,卻似乎挑釁似的並沒有將刀再交回給右手,而是左手繼續拿著刀扛在了肩上,彷彿要繼續用左手刀與她對陣。
這人的劍道的確非常厲害,論體術白鳥翎可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