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千年前的惡靈,靈力之深厚,難以想象。何況她生前就是以靈術打造青銅王國的女巫,其實力可以說已經是深不可測。
“寧靜她……還好嗎?”紀可言艱難的直起身,問著聶澗楓。
聶澗楓感激的看著她,“傷的很重,不過我已經為她止血,但還需儘快送醫,不然……”
“墨音前輩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會忽然……”紀可言剛想打聽剛剛發生了什麼,忽然身子被一股灼熱的氣息籠罩,繼而被這股氣息拉扯,從集裝箱內被拉到了卑彌呼的面前。
卑彌呼挾持著紀可言,對白馬筱說道,“此人先前在孤的陵寢前鬼鬼祟祟,既然其非汝之友,孤當殺之,以贖其擾亂陵寢之罪!”
白馬筱知道她舉手投足之間便可將紀可言灰飛煙滅,脫口道,“住手!”
“為何?孤聞其言,觀其行,其對汝之恨甚深。”
先前她說了會饒過他的朋友,但這紀可言不但不是和他們一起的,還對他意見頗大,此時說她是白馬筱的朋友,卑彌呼肯定不會信。
但她畢竟是莫棋的學姐,並且在驍騎山的地宮裡也算救過他,這時絕不能看著她被殺,情急之下白馬筱只能說出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她是我的老婆,你不能動她。”
紀可言很想反駁,但置身火熱氣息內的她難以言語,只能讓他佔便宜。
“哼,負心之人。”卑彌呼先前在劍音的身體裡偽裝過一陣子,自然知道白馬筱和白鳥翎之間的關係,此時冷哼一聲,丟下這句話就放過了紀可言,將她丟給了白馬筱。
白馬筱接過她,餘力卻讓他栽了個跟頭,倆人一屁股坐在了車頂,紀可言趕緊掙脫了他,與他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
白馬筱哭笑不得,但也好歹是救了她一命。
放過了紀可言,卑彌呼又看向了一旁的伊織。
這時的她失血過多,神志恍惚。卑彌呼又問道,“此女,與汝有何關係?”看樣子她的目標又鎖定在了伊織身上,就好像今天她不殺個人就渾身不舒服。
“她也是我老婆。”反正娶一個是娶,娶兩個也是娶,白馬筱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哪知卑彌呼卻被激怒,渾身冒出熊熊烈焰,喝道:“孤最恨貪得無厭,三心二意之人!”
她這無名火白馬筱倒沒想到,看來她能接受男人娶兩個老婆,但是不能接受第三個老婆?
白馬筱不懂她生氣的點,但她看起來想一把火把他們燒個精光,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火焰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一個沖天火柱,白馬筱問道:“魂侶,我接下她這一招的勝算有多大?”
“零。我從沒見過能控制火到如此地步的靈者,只怕把白馬非挖出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倒是魂侶第一次說出這種對方比白馬非還厲害的話,這讓白馬筱更慌了。
這時,卡車忽然劇烈的一震,車頂的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弄蒙了,緊接著隨著卡車向下俯衝,一秒後所有人都衝進了水裡。
看樣子是卡車掉河裡了,那火柱瞬間變成了水蒸氣,所有人在水中掙扎著。
卑彌呼對火的掌控力極高,但一遇水就不行了,甚至連游泳都不會,差一點剛來日本就淹死在日本的小河裡。
由太郎抓住了她,將她帶離水面,跌跌撞撞的從河裡上來時,卑彌呼恢復了劍音的模樣,就像一個旱鴨子一樣狼狽。
“女王大人……”
“孤差點忘了,令弟身旁還有個白鳥翎。”她已猜到這次落水是同樣在駕駛室裡的白鳥翎乾的,對她而言倒是十分奏效。
看著陸陸續續浮出水面的白馬筱一行人,卑彌呼冷冷一笑,說道,“今日炎體入水,傷害頗深,不可再戰。姑且饒他們一次。”
“既然如此,請女王大人對邪馬臺新生軍做出指示。”
“如今,此日本國之掌權者為何人?”
由太郎陰沉的笑道,“女王,如今日本的實際掌權者,乃是首相,安口敬二”
“軍隊先行休整。孤先與此人打個照面。”卑彌呼說完,看著在水面上撲騰著的白馬筱,微笑道,“白馬,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