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好了嗎?”拉斐爾驚訝之餘,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可不信這個低劣種族墮天使只是趴了一會兒,就能夠想出打敗他的辦法。
白馬筱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血漬,像一個狂熱的吸血魔王,“當然。問題是,你呢?”
“有趣。”拉斐爾抱著胳膊,不再收緊那個包裹著白鳥翎的光球,似是要看看,這個墮天使究竟想做什麼。
白馬筱拿起劍,左手握住劍刃,慢慢滑過,鮮血決堤般湧出,不一會兒就沾滿了整個劍刃。
“以血明志?真讓人感動。”
“會說話就多說點,一會兒你就沒機會了。”白馬筱笑著,將劍向腳邊一甩,劍刃上的血濺在地面上,濺出了一圈血花。
一道劍光閃過,白馬筱執劍衝向拉斐爾,一劍直劈面門。
拉斐爾自然又是一隻手握住劍刃,刃上的血向他濺了過來,他趕緊擺頭躲過,笑道:“打不過就開始潑血迷眼嗎?還真是九流的下作打法。”
白馬筱哈哈大笑,“你說對了!老子有艾滋,我的血你怕不怕!?”說著,流滿鮮血的左手一揮,又是一把鮮血濺了過來,拉斐爾對他這種又髒又無用的招式感到厭煩,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身子立刻飛了出去。
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又咳出幾口血來。這樣的內傷他這幾個月可沒少經歷,早就習慣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問題不大。
“原來是個傻子。還是說,是我把你打傻了呢?”拉斐爾三句離不開嘲諷,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逆襲的蹤影,整個就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心裡極度瞧不起他。
白馬筱又站了起來,舉著劍再度衝來。
拉斐爾無奈,又一次抓住劍刃,用力一撇,居然撇不斷,心裡一驚:好劍!這莫非是神力打造的?
此時白馬筱在拉斐爾的心中,還不如一把劍有影響力,心中充滿了對這把劍的可惜——居然落到一個傻子的手上。
雖然撇不斷,但這巨大的力氣依舊傳到了白馬筱的手上,劍立刻被撥到一旁,白馬筱頓時門戶大開,拉斐爾趁機對著他胸口又是一拳。
但這一次,沒有打中,白馬筱左手運起了氣合手,裹著濃厚靈力的一拳對上了拉斐爾的這一拳,瞬間一道氣浪從兩拳相交處擴散開,將周圍的岩石擊的粉碎。
拉斐爾感受到了這一拳的力量,冷笑著,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呵呵,力氣還挺大。”說完將靈力聚集在拳頭上,一道白光閃過,白馬筱被震飛出去。
這一次白馬筱剛站起,還沒等他第三次衝過來,拉斐爾厭倦的伸出手指,白色的超小型的聚靈球出現在他的指尖,瞬間射出一道細小的白光,和他的無劍指很像。
白馬筱跑動起來,那細小的白光幾中他身後的岩石,打出了一個光滑圓潤的小洞來。
這要是打在身上,一打一個窟窿。
白馬筱繼續繞著拉斐爾轉圈跑著,躲避他的指光,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地上留下了一個個小洞,拉斐爾很享受這樣的狩獵,至少比他一次次跟自己無腦肉搏要有意思的多。
隨著白馬筱跑動,周圍變得破爛不堪,而白馬筱的體力也漸漸透支,大腿上中了他一指,劇痛使得他像被絆倒了似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拉斐爾彷彿在欣賞著白馬筱的滑稽表演,捧腹大笑起來,“你可真是個喜劇演員,就衝你把我逗笑了,我都捨不得殺你。真想把你帶回去,在眾神面前好好表演你的雜耍。”
這一下好像全身都散了架,本就受了內傷的他,此時又經過劇烈的跑動,加上大腿上就像被槍打中了一樣,鑽心的疼痛使得他這一次想爬起來,是無比的艱難。
白鳥翎看他這樣,心痛欲裂,在場的三人此時只有白馬筱自己還不肯放棄,連白鳥翎都認清了拉斐爾不是他可以戰勝的這一事實。
“夠了!筱哥,不要再起來了!”白鳥翎悲痛欲絕的喊道,但她似乎知道這個男人倔強起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便對拉斐爾喊道,“天使長大人,我願意跟你走,任你處置,求你……求你放過……”
聽著這個對外人一向冷漠高傲的白鳥翎,居然對這個令他厭惡痛恨的傢伙俯首乞憐,白馬筱憤恨的錘擊著地面,喊道,“白鳥翎,你給老子閉嘴!”
白鳥翎被他的話震住了,一瞬間她只覺得眼前這個她一直關心愛護的男人變得非常陌生,陌生到讓她心生畏懼。
眼前的這兩個人,似乎都是惡魔。
白馬筱又站起,抬頭望著白鳥翎,“你這一輩子,只能求我一人。”
他沒有理會發愣的白鳥翎,而是啐了一口血,對拉斐爾說,“還天使長,我看你就是個小使頭,狗屎的‘屎’。”
拉斐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人,本事沒多大,嘴巴倒還挺厲害。”
白馬筱哈哈大笑,牽動了全身的傷口,疼痛使得他笑到最後變成了咳嗽,緩了一會兒,說道,“我的本事,你現在就能看到了。”
看著白馬筱豎起手指,拉斐爾冷笑道,“還以為你又想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招式,原來還是這個操控雷電的能力,根本就……”忽然,他自身周圍閃耀出的白色光芒打斷了他的話。
拉斐爾看著周圍的地面上,浮現出了四個冒著白光的奇怪符號,這些符號樣式古怪,且筆畫十分繁雜,但四個符號均是一模一樣。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四個符號連成了一個框,將他框在了裡面,腳下立刻出現一個發著耀眼光芒的正方形,就像整個地面都發著光。
拉斐爾頓時覺得兩腿失去了知覺,站在這個正方形裡似乎對兩腿有一種奇特的壓迫感,便覺不對勁,背後兩個大翅膀用力一扇,整個人竄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