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來的很突然,整座墓彷彿都在顫抖,頂上的青銅天花板被震出了一道裂痕。
白鳥翎再反應過來時,原本在她身下的白馬筱此時和她換了個位置,爆炸中將她護在了身下。
“你沒事吧?”
不知為何,白鳥翎聽到這句話時,流下了淚。她緊緊抱住了白馬筱,彷彿一個流浪在外許久的孩子,終於見到了家人一樣,那一聲哭泣,包含的是長久緊繃的神經忽然得到放鬆的舒暢感,近似於崩潰一般的舒暢。這一刻,她哭的或許是過去的自己。
白馬筱將她臉上的血漬擦乾淨,看了看她滿是傷痕的身體,心疼的擁她入懷,久久不能平復。
這時他沒有了目標,彷彿找到她才一直是他的目標。
剛剛的一招“氣合手”打出的一掌,同時還有他順勢貼在它身上的爆破符,那一瞬間白馬筱只想讓這傢伙死的徹底,因為它傷害的白鳥翎,就絕不能給它任何活下來的可能,抓住了任何可以撕碎它的機會。
此時的那個武士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殘骸遍佈這一截墓道。
王梓看著相擁的倆人,莫名的想起了兩個月前和孔老六一起來他的店裡騙他帶路的那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孩。自從那一次見過寧靜後,總是莫名的會想起,她那張可愛的像娃娃一樣的臉。
他甩了甩頭,試圖甩掉這莫名的回憶,惱怒的跑到武士的一塊殘骸前踢了一腳,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喂!你……你來看……這個傢伙的身體去哪了?!”
身體去哪了?難道它還沒死?白馬筱立刻警覺起來,看了一眼落在身旁的一塊殘骸,這應該是一隻腿,但只有盔甲的護腿,裡面是空空如也。難道爆炸的一瞬間這傢伙脫下盔甲溜走了?但是不對啊,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它……就是一副盔甲……”白鳥翎的聲音十分微弱,“我之前……和它對峙的時候,發現它只是一副盔甲,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這簡直就是古代武士的亡靈附身在盔甲上的傳說!”王梓吃驚的後退兩步,“我就說……這個墓裡全是崩世界觀的東西……”
“別說話了,你好好休息……”白馬筱輕輕將她抱起,又向臺階上走去。王梓看他這樣一幅大神附體的感覺,自覺的退化成了小弟,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後面。
那個門後是一個十分廣闊的大殿,令人驚奇的是這裡並不是一片漆黑,大殿中立著無數根承重的柱子,每個柱子上都插滿了蠟燭,極其明亮,將整個大殿照的燈火通明。
從那個臺階的高度來看,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回到了水泉墓裡,加上這麼大的大殿,以及這麼多的柱子,應該就是金三土筆記上畫著的那個南面最大的房間,看來的確是回到了上面的水泉墓。
但是這個門的位置很奇怪,是在整個大殿的最北面,也就是說通往北面那個中殿的門就在他們旁邊,而面前是一個高臺的背面,這高臺沒有卑彌呼墓室的那個那麼高,這個大概只有十幾級臺階,從背面樣式來看,應該是一個正對南面的高臺。
金三土的地圖上,這個最大的大殿的北面的確畫著一個長方形,看來就是這個高臺。
白馬筱抱著白鳥翎,繞過了高臺,到了它的正面,發現這是一個王座,坐在這個高臺上的王座上,可以俯瞰大殿,就像皇宮裡上朝的地方,皇帝坐在高處,俯視群臣朝拜。白馬筱想起剛進入水泉墓的那個墓室的壁畫上,畫著很多人端著菜給一個惡魔模樣的人跪拜的場景,到很像是這個大殿。
那個壁畫王梓也看到過,“看起來,這個墓應該是仿照墓主生前住所建造的,讓他死後也能享受同樣的待遇,就和那副壁畫一樣。不過居然沒有陪葬的奴隸,還是挺奇怪的。”
白馬筱此時沒時間和他討論這些,他目前只想在這個大殿裡找個合適的地方讓白鳥翎好好休息一下,找金三土的事暫且先放一放。
但是很快,白馬筱居然發現了大殿的一個角落裡居然有帳篷。
走到面前時,果然發現是兩個帳篷,白馬筱心想,難道是大哥他們來過了?
沒有多想,畢竟這帳篷總不會是造墓者做的陷阱。
他把白鳥翎放進一個小一號的帳篷裡,從揹包裡拿出一罐水給她喝,然後又開了一罐幫她洗乾淨臉上的血汙,剩下的一點自己喝了。王梓那邊也拿出了自己的水喝了起來。從卑彌呼的墓裡走了一遭回來,又累又餓。
帳篷外還有一個迷你煤氣罐,連著一個小型烤架,外加一口鍋。這倒像是金三土會帶的東西,野營式盜墓,簡直獨樹一幟。
倆人拿出包裡的食物,放在烤架上加熱。白馬筱那邊沒什麼東西,只有壓縮餅乾。他靈機一動,想起以前做過的一種神奇料理,他拿出兩罐水,倒進那口鍋裡,放在烤架上,把兩塊壓縮餅乾用劍砍成小塊,丟進水裡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