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呢?那傢伙守夜守得人都不見了!”莫棋氣憤地叉著腰,對著寧靜說。
寧靜和聶澗楓也是莫名其妙,都想這白馬筱膽小又無用,這樣的人會擅自做出什麼來呢?
寧靜大喊了幾聲,卻只有空蕩蕩的回聲在回應她,譚舉拾起地上的揹包,說:“你們是要繼續找那個拖油瓶,還是繼續前進?”
寧靜深吸一口氣,正想和他辯論,聶澗楓卻拉住了她,“眼下白馬不見了,不是被人抓,就是自作聰明先行上路去了,無論哪一個結果,我們都不能再耽擱下去。”
莫棋也是這個意思,“那傢伙就連裝滿了水罐頭的揹包也丟在這兒了,看來是不希望再連累我們,選擇自己一個人離開,我們可不能不領情。”
寧靜看著這個曾經被白馬筱極力保護下來的莫棋,竟然如此的冷漠無情,心中升起一團怒火,“你這說的什麼話!如果沒有他,你可能早就被丟棄在沙漠裡,自生自滅了!”
莫棋聳了聳肩,一臉的不為所動,“得了吧,那個腹黑劍才不會把我丟下,他早就盤算著利用我來拉攏朔哥和譚舉學長,這一點之前不就被證實了麼?”說到這,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聶澗楓,眼神裡盡是心照不宣。
聶澗楓並沒有反駁,寧靜這才確信,原來一開始就是聶澗楓有意為之,說來也對,這樣一個冷靜專斷的人怎麼會聽那個拖油瓶的三言兩語就妥協了呢?
寧靜心中第一次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愛意之外的情感,那就是恐懼。
從加入第七組一來,寧靜追求聶澗楓的初始動機和幾乎所有的女生一樣,僅僅因為他又帥又有個性,現在回想起來,她被這樣的表象牽著鼻子走了一年多,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男人,在生存的環境下,他表現出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的冷靜,他的謀略,他的城府,就連他的靈劍術,她也未曾見過。
這樣的GSG暴露出的東西太多太多,她這一刻似乎明白了為什麼GSG會遭到修改——為了激發學生的潛能,哪怕只是曇花一現——因為誰也不確定能活到最後的會是誰。
反正,不會是她。
她甚至開始幻想,如果最後訊號彈招來的直升機,只能帶一個人走呢?聶澗楓會不會丟下她,自己一個人離開?
這個她不瞭解的男人,和她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那天被他佔有的初夜,她開始懷疑,那晚,他究竟面對的是她,還是……只是把她當做了另一個女人?
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多深,淡的就像逢場作戲。
思緒到這裡,被聶澗楓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徹底打斷。他輕輕握起她的手,小聲的對她說:“我知道你放不下白馬,但是目前我們不能耽擱,要在剩下的敵人之前到達終點。”
寧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情感對他做出回應。
看著無語的寧靜,聶澗楓以為她仍在猶豫,又說道:“你放心,白馬不會被抓走,沒人會抓一個拖油瓶,還不帶走他的水的,所以他只能是誤打誤撞進了什麼密道,我們會再見到他的。眼下,你跟緊我。”
女生胡思亂想的開始只需要在意的人給她一個眼神,然而終結也只需要一個眼神。
現在的寧靜明顯就是被聶澗楓的眼神和話語給說服了。
寧靜溫順的妥協,身邊少了一個白馬筱,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四人繞過那個龍椅,走到龍壁同側的牆壁前,果然在這大殿的另一端有一個門,和進來的那個門很像。
寧靜看著旁邊那個龍壁,試探著問:“那張龍椅和桌子,我們不去看看嗎?學校不會無緣無故擺這兩樣東西在那吧?”
莫棋說:“我去看過了,沒什麼特別的,那桌子倒不是桌子,是口棺材,不過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或許學校是想這麼大的地方不放點應景的東西會不搭調吧。”
寧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再多想。
聶澗楓學著入口時白馬筱的樣子,在石門上拍了拍同樣的位置,不一會兒石門倒了下來,就和進來時一樣。他打起手電筒往裡照,還是個石廊,照不到盡頭。
按莫棋的說法,這後面是一箇中殿,中殿盡頭是後殿,也就是放訊號彈的地方。
四人往裡走,這次卻是大步行進,各自都在想,沒了白馬筱,他們四個人人身手不凡,遇到危險也能互相扶助,不像有白馬筱在的時候那麼畏首畏尾,心中不由得有些暢快,但寧靜想了一會兒,不免又轉為了擔心,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跑哪去了,在的時候就不省心,沒想到不見了還不讓人省心。
聶澗楓走在前面,用手電照著前方的路,身後的三人不時的照著兩邊的牆壁,這裡和之前那個坍塌的石廊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雕刻,但是異常的光滑,卻並不平整,就像經常有水流過的石頭,多年沖刷形成這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