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焱的話,安然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她與鄭焱畢竟有一場訂婚宴,而且已經領了結婚證。李嫣然就不一樣了,她只是得到了雙方家人的認可,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行了,等以後有了機會,我一定給你們每個人補辦一場婚禮。”
鄭焱也想明白了,結婚證肯定是沒有了,可是婚禮就沒什麼問題了。
對於鄭焱說的話,不用說李嫣然,就連安然都不信,她們都認為鄭焱是在安慰她們。安然也已經不再奢求婚禮,相比李嫣然、麗莎以及薩莉克勞切克,她擁有的已經夠多了。
眼看改口已經結束,鄭焱又有上臺拿起了話筒,“大家安靜一下,下面由工作人員帶領大家到餐廳用餐。”
在觀看婚禮的時候,已經在草坪上把人分開,而且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在一旁盯著,倒也不擔心弄錯或者找不到地方。
“鄭焱,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們家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鄭焱的話剛說完,王振的父母就走了過來。
“叔,嬸兒,說什麼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千萬不要這麼客氣了,不然我以後都不好意思去你們家了。”
自從王芳結婚以後,她母親也從工廠辦了離職,除了偶爾帶帶孩子,就是和王芳的父親管管音像店,家裡的日子一天勝過一天。如今王振又結了婚,除了小兒子以外,他們已經沒有什麼牽掛。
“爸,媽,你們就別跟鄭焱客氣了,今天可是來了不少親戚朋友,我們還是趕緊去招待一下,別怠慢了。”
王振父母聽到王芳的話後,就跟著王芳夫婦進了餐廳。
“鄭焱,你小子可是有日子沒去我們家了,怎麼,看不上你趙叔了?”
對於趙元山,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些犯怵,後來鄭焱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長輩,也知道他只是開玩笑。“趙叔叔,瞧您這話說的,您是日理萬機的大領導,我整天遊手好閒,怎麼敢隨便打擾您。不過您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只要您不嫌煩,以後我一定經常去你家。”
“行啊,只要你肯來,我一定舉雙手歡迎,正好有許多事情還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們聊吧,我就先進去了。”
送走趙元山之後,接著又是董川的父母,再加上趙娟等人,每個人的父母都會走過來和鄭焱說幾句感謝的話,搞得鄭焱比唐浩他們還要忙。
“今天到底是你們結婚還是我結婚,你們也就走個過場,我卻要負責這麼多事兒,早知道就不攬這麼多事情了。”
“你這叫能者多勞,再說了,如果你不做主持人,哪有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損我們,我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倒是抱怨起來了。不過我們也能理解,看到我們一起結婚,你一定羨慕壞了吧?”
來客都分在了不同的餐廳和包廂用餐,而鄭焱和唐浩他們則是單獨選擇了一個包廂,等唐浩他們出去敬完酒以後,又回到了包廂。
如果是以前,因為鄭焱的個人問題比較複雜,誰也不會輕易開這種玩笑,特別是安然和李嫣然都在場的情況下,可是自從鄭焱和安然領了結婚證以後,這個問題就不再是禁忌了。
“唐浩,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們不過是結了婚而已,鄭焱和安然也領證了,而且鄭焱還有個女兒,可是領先你們一步。”
看到唐浩小人得志的樣子,李嫣然就氣不打一處來,特別是唐浩的話還觸碰到了她的傷心處。
“得,你們是三對二,我惹不起行了吧。”
“行了,今天可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我們不說別的,就是喝酒。來,我們先乾一杯,祝你們早生貴子。”鄭焱端起酒杯說道。
鄭焱一直記著自己訂婚時被唐浩算計的事情,與劉偉、陳大山、嚴鋒以及趙衛國和趙衛軍兩兄弟聯合,不斷向唐浩四人敬酒。王振和董川酒量不錯,所以來者不拒,唐浩和趙衛民雖說酒量一般,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喜酒,也沒有偷奸撒滑。
唐浩的酒量最差,第一個倒在了酒桌上,接下來是趙衛民,後來董川和王振也沒能倖免。鄭焱的酒量雖說一般,可是因為人多勢眾,最後反而保持著清醒。
“鄭焱,我聽衛民說你認識摩托羅拉公司的高爾文?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趙衛國對著鄭焱說道。
“高爾文?衛國哥,衛民應該和你說過,我們就是和他發生了點衝突,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交情。怎麼,你找他有事?”
本來鄭焱都想好了,今天過後,他就立刻返回港城避難,不想再摻和任何事。可是要說直接拒絕趙衛國,又有些說不出口。
“是這麼回事,高爾文…”
鄭焱聽了趙衛國的解釋才明白,早在去年,趙衛國就調到了津市經濟開發區工作,擔任副區長,負責招商引資工作。只是這年頭的招商引資並不好做,哪怕是在津市。
高爾文這次就是專門來考察的,摩托羅拉公司雖說早在華夏設立了辦事處,可是卻不曾投資實業,這次就是想在華夏建廠,所以派高爾文前來考察。目前盯上他的不止趙衛國一個,只是高爾文一直沒有明確表態。
張衛國無意中知道了上次鄭焱與高爾文發生衝突的事情,後來也問了趙衛民,得知高爾文對鄭焱破位尊敬,甚至有和鄭焱結交的意思,於是就想請鄭焱幫忙。
如果說只是選擇一個地方,鄭焱相信,只要自己出面,高爾文應該會賣自己這個面子,可到了鄭焱這個層次,錢財的事情都是小事兒,麻煩的反而是人情。
趙衛國見鄭焱沒說話,看出鄭焱有些猶豫,也清楚鄭焱的顧慮,於是對著鄭焱說道:“鄭焱,如果不方便就算了。現在爭取這個投資專案的地方雖然很多,可是津市的條件還算不錯,相信問題應該不大。”
“這樣吧,我可以幫你聯絡一下,不過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證。”鄭焱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