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總算在金陵的機場降落。此時,鄭焱心裡的憤怒也已經被壓下,不過,這只是表象,鄭焱只是在等爆發的機會。
“陳劍,你們幾個先找酒店休息,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返回港城的時候我會聯絡你們。”
陳劍幾人的嘴上雖然沒有怨言,可是身體上的疲憊卻不能因此而消除,接下來的事情幾人也幫不上忙,於是鄭焱乾脆讓他們先行離開。
“走吧,來接我們的人應該也到了。”
聽到劉偉說話,鄭焱直接跟著走出了機場。劉偉在飛機上已經做了安排,鄭焱心裡一直就有些好奇,此時總算到了揭曉答案的時候。
“業哥,想不到竟然是你來接我們,真是讓小弟受寵若驚啊。”
鄭焱發現,前來接機的竟然是一箇中校,而且透過劉偉說話的語氣可以看出,來人與他相當熟悉。只是心裡不禁產生了一些疑惑,按說部隊不會干涉地方上的事務,而且也沒權利干涉,劉偉找部隊的人幫忙能有什麼用?只不過,出於對劉偉的信任,鄭焱並沒有說出來。
“對了業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二爺爺家的弟弟,鄭焱,想必守成和你提起過。鄭焱,這位是守成的大哥,郭守業,你叫業哥就行。”
聽到劉偉的介紹,原來是郭守成的大哥,這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畢竟兩家的關係擺在那裡,從劉老那輩開始算起,兩家一直都是世交。
在鄭焱打量郭守業的時候,郭守業也在打量著鄭焱,他早就從郭守成那裡聽說過鄭焱,對於劉家新冒出來的這個三代子弟,心裡也有些好奇。
以前的劉偉雖然也只是個商人,可是身份背景擺在那裡,郭守業心裡非常清楚,像他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一般不會甘心屈居人下,可如今劉偉竟然甘心跟著鄭焱混,而且最關鍵的是,劉老一家竟然還同意了,這讓郭守業的心裡,對鄭焱產生了一些好奇。
“業哥,這次麻煩你了。”
鄭焱與郭守成的關係雖然不錯,可是與郭守業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很明顯,對方這次是專程來幫自己的,劉偉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鄭焱卻不能不當回事兒。
“行了,都是自己人,先上車再說吧。”
此次前來的除了鄭焱和劉偉以外,還有王振和嚴鋒,雖說在大陸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但是鄭焱和劉偉已經習慣了王振兩人的存在,所以也就一起跟了過來。
劉偉似乎已經提前通知過郭守業,因此對方這次帶了兩輛車過來,回去的時候,鄭焱、劉偉和郭守成一輛車,而王振和嚴鋒則上了另一輛車。
“劉偉,這次和你們一起過來的那倆哥們兒怕是不簡單吧?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這是劉老爺子給你配的保鏢。”
王振和嚴鋒雖然已經退役,可郭守業畢竟是軍人出身,見到王振和嚴鋒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兩人身上那華夏軍人特有的氣質。而在當下,除了一些領導人以外,還很少聽說有部隊的人給私人做保鏢,因此不免有些好奇。
“業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再說了,你覺得我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雖說劉家在華夏的地位十分超然,但是一些事情還是容易犯忌諱,因此,劉偉把王振和嚴鋒的情況說了一下,甚至包括留在港城的嚴鋒。
“鄭焱,我倒真是小瞧你了,不說別的,就憑你對王振和陳大山家裡的幫助,這次的事情我給你辦了。以後如果有什麼事,你也可以直接找我。”
畢竟是軍人世家出身,郭守業對部隊人員本身就有天生的好感。對那些退役人員的生活也有一些瞭解,只是郭守業無力改變,像陳大山那種家庭情況的不在少數。本來郭守業只是礙於兩家的關係以及劉偉的面子,此時卻因為鄭焱的緣故,對這次的事情真的上心了。
“對了,守成只是和我說你們的人被抓了,但是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清楚,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兒,我也好權衡一下,到底怎麼處理比較合適。”
劉偉把電話打給了郭守成,然後郭守成又打給了郭守業,不過,因為電話中說不清楚,再加上是中間傳話,此時郭守業還沒弄明事情的原委。
“業哥,事情上這樣的…”
本來劉偉心裡的憤怒,因為見到故人,已經沖淡了不少,此時郭守業主動問起,又有了爆發的趨勢。於是,劉偉經過自己一番添油加醋,把事情和郭守業說了一遍。
“劉偉,你確定說的情況屬實?”
“業哥,瞧你這話說的,我能在這種事情上扯謊嗎。我今天剛從法國回來,在港城一下飛機,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立馬就跑來了金陵,如果不是對方做的太過分,我也不至於這麼折騰自己。”
倒不是郭守業信不過劉偉,只是他心裡清楚,這件事聽著像是企業與地方的小問題,可是其中的道道多了去了,一個處理不好,難免給人留下口實。再加上他在部隊任職,與地方政府本就是兩個系統,所以,己方必須絕對佔理才行。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這次的事情是對方太過分了,不管怎麼做,倒也不怕對方秋後算賬。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想的。”
郭守業雖然決定插手,但是他畢竟只是幫忙的,所以主意還得劉偉和鄭焱來拿。
“業哥,其他的我們先不管,但是我的人必須先撈出來,至於以後的事,我自然有辦法處理。只是我擔心,對方這樣倒打一耙,明顯有恃無恐,怕是不會輕易放人。”
按照鄭焱的計劃,郭守業的任務只是把李建東撈出來,至於後期報復,鄭焱早就有了打算。
“這個你不用擔心,既然人就在金陵,那也不差這一會兒,不過,要人之前,我們得先做些準備,量對方也沒膽子和我們對著幹。”郭守業滿含殺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