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宗宗主分析的很有道理!”那個老人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次本來是去試這個張樂道的底牌,沒想到蹦出了個更加有意思的小傢伙。”
冰雪閣的閣主清如道人,語氣古怪,若有所指。
“閣主莫生氣,並非我等對冰雪閣不信任,只是如果他真得背後站著天元國,我們必須得重視不是。”
“鑲龍城駐城龐長老已經對他做過考察了!我想哪怕再做的各位,都沒幾個人敢說自己的判斷比龐長老更準確吧!”清如道人依然眉間慍怒,咽不下這口氣。
“閣主息怒,閣主說的有理,我們信便是,只不過我認為,比賽應該把某些評級不明的天元武器列為禁用行列,否則其他人就不用打了,直接被他一個個轟成渣算了!”
一個紫星觀長老也起身一邊認錯一邊勸慰,順帶提些意見。
說話的人叫王長興,乃是紫星觀大長老,修為乃是洞真巔峰的存在,算是在場眾人中說話極有分量的一員。
“王長老此言有理,如果不禁了這把武器,這元嬰期的比賽可就沒什麼比頭了!”
劍閣掌門劍南春也隨聲附和。
向來劍閣和紫星觀走的極近,畢竟兩個宗門雖然也算是五大勢力但底蘊比不過冰雪閣,資源比不過雷霆宗,仙器數量比不過百花宮,他們兩個都是算是新崛起的勢力,整個宗門歷史不過4000年,成為五大勢力更是不過500年,只有同進退,才能為宗門爭取更多的利益。
“本宗主也認為那件武器……有些不好評價!甚至沒法定級。對於反虛期以下的修士,它的吸引力堪比仙器,而對於反虛以上修士,它甚至不如一般法寶。這寶物太破壞比賽的公平性,我也認為得禁用。”
雷霆宗宗主聲音洪亮,而且語氣中帶著不可質疑,雖說是“我認為”,但其實說出來就是“得這麼幹”。
“就算禁用了又如何,那個墨子墨更可怕,連反虛的一擊都接的下,豈不更是坐穩了這元嬰大賽的冠軍?”
百花宮宮主尹夢澤插嘴。百花宮目前勢力直追雷霆宗,特別這幾年,頗有和雷霆宗一較高下的架勢,自然看不慣雷霆宗的囂張。
“更何況,那個叫張樂道的小傢伙能有信心參加元嬰大賽,多半就依仗著那把武器。如今你們提前不說好,說禁用就禁用,未免有失公允,白白墮了自己宗門的名聲。”
百花宮宮主尹夢澤話剛說完,現場的氣氛立馬變得死一般沉寂。
在座的各位,都自詡正道人士,辦事最講究公正合理,而且需要師出有名。
就這麼輕飄飄的把那件武器禁用了,確實各方面都顯得有些不妥。更何況正如百花宮宮主所說,倘若把張樂道限制死了,那個叫墨子墨的神秘少年,九成九就坐穩了元嬰期弟子賽冠軍。
眾人把目光都轉向了冰雪閣閣主。
“閣主這張樂道畢竟算是你冰雪閣的人,不知道你對這件事兒有什麼看法?”人群中有一個人向清如道人發出提問。
“這張樂道雖然是我冰雪閣的外門長老,等他本次是代表著聚寶閣參賽,我們冰雪閣也僅僅是擁有聚寶閣的部分所有權。所以與其說他是我們的人,不如說他和我們僅僅是合作關係,我們給他提供庇護,他給我們提供資源。”
清如道人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道。
“所以這個更重要的是看他自己的意見,本閣主也覺得那件武器確實很難定級,但倘若我們一句話,就輕飄飄的針對他調整比賽規則,一方面顯得我們氣度很小,不像是五大宗門所為,另一方面,他確實還不值得我們針對,更何況如果徹底惹毛了他,把天元國推到了邪教的那一邊,那才是整個神州的損失。”
眾人聽了清如道人的話,再次陷入沉默。清如道人的分析有理有據,調理分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的相當透徹。
“諸位小友,不知可否聽老朽一言?”那個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打破了沉寂。
“前輩請講,既然涉及到了正邪大戰的相關事宜,龍老的話,我們定然得重視。”
雷霆宗宗主連忙恭恭敬敬。
雷霆宗在怎麼囂張,卻也不敢在這位老人面前作妖。
“這柄武器確實得禁!但我們必須對這個叫張樂道的小友做出補償。至於那個墨子墨,再多麼天才,也不可能以十五六歲的年紀就達到反虛的實力,我倒認為更大的可能是,他當時使用的功法手段,是消耗型和一次性的,絕對不可能多次使用。”
“所以兩個人都不是大問題。我們我們只需要對張樂道小友做出承諾,他不能在比賽中使用那柄武器,我們便給予他什麼樣的好處,這樣以來我們既不用更改比賽規則,也能儘量保證比賽的公平性。”
“至於那個墨子墨,我們只需要經過第一輪的觀察,相信以我們的眼力,從他的戰鬥技巧就絕對看得出他究竟是什麼修為,然後再做打算不遲啊。總之一點,我們要守好我們作為正道的本心,不能因為其他人強大,就做一系列的限制使戰場更利於己方,那和那些邪魔歪道所行之事又有何區別呢?”
那個叫龍老的老人一席話,令在場的眾人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