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怎麼好心單獨請我來吃飯，還莫名其妙的跟我打聽關綺的事情，原來你是為了讓我幫你。上次買房從我這裡嚐到了甜頭是吧？這次買畫，也打算讓我給你優惠？”
林芝：“……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可真厲害！”
“沒用。”季非凡卻毫不客氣的拒絕，“關綺的畫不是你有錢就能買，還要看人。她不是誰都賣的，你就算直接去買，她也不一定賣給你。”
“那怎麼辦？我聽說她的畫挺有收藏價值的，我記得有一幅……”說到這裡，林芝猛地一愣！
她想起來了！
前世她翻看新聞的時候，在一個相關話題裡看到有人說，關綺的一幅畫賣到了五千萬。可惜因為她兒子的事情，那幅畫就馬上貶值到了一千萬。
但她的畫能賣到五千萬，還是因為……她已經去世了。
畫家死了，畫才更值錢。
關綺早就死了，在她生下孩子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聽說她是自殺的……
林芝猛地站起來，嚇了旁邊的季非凡一跳。
“怎麼了？”季非凡疑惑的問。
“你說，藝術家是不是都有抑鬱症？”林芝看著季非凡問。
季非凡陡然就沉默了下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良久才低沉詢問。
“突然想起了一些看過的文章，就隨便問問……”林芝敏感的察覺到他的反應不對勁。
季非凡戴著墨鏡，林芝看不到他的眼神。
他淡淡的說：“應該是吧，在虛構的世界裡活的太久，無法融入現實世界。無法接受現實，就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林芝：“……”
那關綺，也是這樣自殺的嗎？
林芝不清楚她自殺的真相，只是在憑自己的直覺猜測。
“關綺應該不會有抑鬱症吧？”林芝坐下來關心的問，“我看她挺好的，聽說還做了很多公益。她那麼熱心做好事，估計不會有抑鬱症。”
“不清楚。你挺關心她的？”季非凡反問。
“估計是跟她投緣，也莫名挺關注她的。也許是她太完美了，就很吸引人的注意力。”林芝笑著解釋。
季非凡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不過很快，他也沒心思釣魚了，起身道：“我還有事，這頓飯就不吃了，回去吧。”
“啊？那這些魚……”
“送給你了。”
林芝能感覺到，他沒心思吃飯了。
可是為什麼？
是她什麼時候打擾了他的興致嗎？
飯都沒吃，林芝他們就打道回府。季非凡在半路就跟她分道揚鑣了，林芝自己開車回家去。
在小區附近的時候，她突然遇上了季連城的車。
季連城也認出了她的車子，實在是她火紅的法拉利太過搶眼。
這個時候都已經傍晚了，季連城估計是剛從公司回來。
難得遇見他一次，林芝按了按喇叭，季連城的車很快停了下來，她也慢慢停下。
“有什麼事？”坐在後排的季連城降下車窗問她。
林芝也只是臨時起意而已，不過都叫住了他，總不好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