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盡歡神情自若地接過來，點點頭：“謝謝。”
她順手直接遞給了謝之舟。
謝之舟看看她再看看洛甄，“你不擦嗎？”
樓盡歡笑著搖搖頭，“你比我虛多了。”
謝之舟：“……”
他仔細看了看，樓盡歡頭上確實沒多少汗，反倒是他，額頭的碎髮都被汗浸透了。
有些尷尬地擦了擦汗，他抿緊了唇，默默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鍛鍊，一定！
殊不知他的小表情都被樓盡歡看在眼裡，她忍不住笑了笑，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洛甄複雜的表情。
“你們的關係，真是越來越好了。”
樓盡歡唇邊的笑意淡了些，“這段時間都是我在照顧他，關係好一些是正常的。你怎麼會在這兒？”
洛甄訕訕道：“我剛才在樓上看著，聽到警報聲，又看到了你和謝之舟，就趕緊下來了。”
樓盡歡點點頭，“我們沒事，就是好好的太陽曬不成了。”
她往人群那邊看了一眼，此時已經商量好對策了，那兩個喪屍還是交給了研究院的人，負責這兩人的研究員被開了，立刻逐出研究院。
人群逐漸散去，原本出來放風的人都被趕回了實驗樓。
藍大褂轉頭看了過來，見到樓盡歡立刻往這邊走，“你們兩人沒受傷吧？”
樓盡歡拉著謝之舟站起來，點點頭，“我們全程沒有靠近，沒有受傷。”
“雖然這麼說，但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還是得跟我回去做個全面檢查，走吧。”
樓盡歡習慣了這些藍大褂高人一等的姿態，也沒反駁，對謝之舟道：“檢查完我們就回房，改天再帶你出來曬太陽。”
“嗯。”謝之舟聽話地跟在她身邊，洛甄看著兩人那旁若無人的親暱姿態，心裡酸澀。
之前他還信了樓盡歡和謝之舟沒什麼關係，或者說自欺欺人，但現在親眼所見不能騙人。
他們倆的關係早就超過了一般研究員和實驗體的關係。
該怎麼辦？要向上面彙報嗎？
洛甄腦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種可能，沉吟片刻，還是被他一一按下，找個機會再和樓盡歡說說好了。
想著，他也跟了上去。
……
樓盡歡和謝之舟被帶去了體檢中心，分別進了男女間，從裡到外地檢查了一遍，確定一點傷口都沒有，這才把兩人放了。
然而剛出門就有核心院的人在等著，他們倆又被帶去核心院盤問了一遍。
但不管對方怎麼問，謝之舟都牢牢記住樓盡歡的話，沒有透露半句自己會精神系異能的事。
他們問不出什麼就放兩人走了。
在電梯裡的時候謝之舟還有些擔心，“姐姐，那個洛甄，他是不是懷疑我們了？”
樓盡歡沒有瞞著他，點了點頭，“嗯，但他懷疑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
“而是什麼？”謝之舟緊張地問。
樓盡歡轉過頭來看著他，雙眼含笑，謝之舟看著她的眼睛，心跳莫名加速，喉結也忍不住上下滑動。
她微微湊近，低聲說：“他懷疑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謝之舟瞪大了眼，“我……我們？”
“對，我們。”樓盡歡直起身子，雙手插在藍大褂口袋裡，長髮被她重新綰了起來，但還是有幾縷不聽話的，隨意地垂落在她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