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昀之前一直苦於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和樓盡歡說話，沒想到理由這就送上門了。
他儲存了成績單的圖，發給樓盡歡，【恭喜，很棒】
天知道這四個字對白昀這種傲嬌鬼來說有多難說出口。
發過去後他就後悔了，蠢蠢欲動的想撤回。
樓盡歡正好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的呼吸燈在閃爍，解鎖一看，竟然是白昀的訊息。
白：【恭喜，很棒】
然後下一秒這四個字就從她的螢幕上消失了。
樓盡歡：“？”
她給白昀發了個問號，白昀一驚，“看到了？”
這下尷尬了。
白昀站起來在房間踱步，要怎麼解釋他發了一句話又撤回？說發錯了？可圖片沒撤回，這不是欲蓋彌彰？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破罐子破摔的發了一句：【在做什麼？】
【群裡的訊息看到了嗎？】
直接反客為主。
白昀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樓盡歡笑而不語，沒有揭穿他，回覆：【方便接電話嗎？】
“咳咳咳咳——”一口氣沒吐完又吸了回來，直接嗆住。
白昀一邊咳一邊回訊息，【方便】
下一秒微信電話就打了過來。
白昀按下接聽，呼吸都屏住了。
“白昀？能聽到嗎？”
樓盡歡在沙發上坐下，開了擴音，拿起杯子喝水。
懸著的心忽然落地，白昀感覺胸腔被飛速跳動的心震得有點痛。
一直以來茫然無措，忽上忽下的情緒全部消失，聽著樓盡歡的呼吸，白昀心裡又漲又酸。
他清了清嗓子，艱難地說：“能。”
“你剛才撤回了什麼？我剛洗完澡出來，沒看見。”
樓盡歡拿著毛巾用力擦頭髮。
聽著她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白昀心又提了起來，“沒，沒什麼，圖片發重了。”
說完他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就不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