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霧被二爺一掌拍散,手中的匕首直衝地面,剛剛二爺所站的地方,有一柄長劍插在地上,卻是不見王逸的身影。
二爺急忙收回匕首,落在原地之上,剛想要檢視,卻是聽到有人大喊:“老二,在上面,快躲開。”
八個字在一瞬間進入了二爺的耳朵裡面,二爺下意思地抬頭看去,王逸手中拿著一把長刀,對著自己砍來。
但是二爺這麼一轉頭,便丟失了最佳的逃命機會,只能是眼睜睜看著王逸握著長刀來到自己的面前。
“噗。”
長刀劃過二爺的身體,王逸雙腳站立在地上,那柄被王逸藏起來多時的繡春刀殺過一個人後,刀身插在地上,鮮血順著刀身流淌到雪地之上。
剛剛還站著那裡的二爺現在已經倒在了雪地之上,在他的脖子附近,有一道一丈多的口子,鮮血正在不停地湧出,這是他的致命傷,二爺想要說話,但是現在被人劃開了自己的氣管,已然是命不久矣。
王逸並沒有停下來出手的節奏,散功伴隨著打鬥,越來越劇烈,在待上一會,自己的修為還不知道剩下多少。
現在活著,只剩下白洋與英俊男子了。
正所謂殺人滅口,要毀屍滅跡。
王逸出手所用的劍術與刀法皆是普普通通的招式,不能憑藉這些看出王逸的出身,這是王逸在出手之前便想好的。
英俊男子咬咬牙,低聲道:“白洋,今日我們要是不拼命,可能就要死了,你小子今天給我出力。”
白洋自然也不是傻子,跟在少爺身邊多年,那一雙眼睛看人還是很毒辣的,他從剛剛王逸的出手,便可以看出此人不像是一般的江湖浪子,反而像那些正統門派出身的人。但是現在的他好像狀態不是很好,這一點,白洋在王逸與二爺打鬥之中便看了出來,二爺那一掌按照道理來說,憑藉著王逸的身法,不可能被碰到一點衣角的。
王逸手中的繡春刀放在左手,走到長劍的旁邊,拔出長劍。
左手繡春刀,右手長劍。
這是王逸第一次這般的嚴肅,因為這可能是王逸此生最後一次動用自己的修為了,這場打鬥過後王逸身上的星輝可能連一點也剩不下來了。
因為陵江之上,被白如霜請來的那一尊仙人,打斷了還是凡人王逸的長生橋,外人不知道,但是身處其境的王逸可是知道的。
英俊男子不想在被動,他決定主動出擊。
英俊男子從腰間的玉帶之上,緩緩拔出一物,竟然是一柄軟劍,平時便被他藏在腰間。白洋也不再藏私,從自己一旁的馬車之上,硬生生扯下一段木頭,拿在手裡,當作武器,平日裡拿一根傳承自自己師父的鐵棍沒有帶在身邊。
“哼。”
英俊男子冷哼一聲,手中軟劍直接刺出,王逸站在那裡,感受著上面的劍氣,有些凌厲,自己剛剛又經歷過打鬥,氣息有些不順,並不能直接硬碰硬,只好避其鋒芒。
繡春刀一挑,將英俊男子的軟劍挑飛,就要轉身遠去,等到氣息順暢在與他們兩個打過,只是可惜,英俊男子與白洋兩人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在挑飛英俊男子的瞬間,白洋手中的木頭便到了近前,王逸躲閃不及,被木頭直接打中,倒飛而出,重重撞在樹木之上,落地發出一聲呻吟,微微抽搐幾下。
王逸以刀劍拄地,靠坐在大樹的旁邊,
大口喘著粗氣,看來書上那些記載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並不是很簡單的事情,自己的命都快要搭進去了,不過好在還有一旁的李長明壓陣,自己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英俊男子落地,身邊站著白洋,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神仙人物,原來不過也是繡花枕頭,想要強出頭?不如你叫上那個道士,我送你們一起上黃泉路,省的一個人寂寞。”
白洋並沒有像自己家少爺那般說大話,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一棍的威力,換作是一般初入江湖的人,這一棍子下去,可是能夠要半條命的。眼前之人只是有些氣喘,實在是匪夷所思。
“少爺,那道士怕是不好惹,天下道士除了龍虎山便是武當山,這兩處道家的祖庭都是高手如雲,即便是我們北盟的老祖全都出動,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言外之意,便是不要去招惹那個袖手旁觀的道士,他不出手是最好的。
英俊男子也不是傻瓜,自己的母親是北盟的現任當家人,英俊男子怎麼可能魯莽行事,先前那般言語不過是為了試探那人的身份,或者是激怒他先出手,那麼自己在殺了他,便名正言順,到時候,不管是龍虎山還是武當山前來複仇,都沒有任何的道義可言。
別人都要殺你了,你還傻乎乎的不還手,那不是傻瓜是什麼?
自己佔著道義,怕什麼,你們這些最喜歡講道理的道士,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我?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那個護著小姑娘的道士先出手,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想到這裡,英俊男子便看向了遠處蹲在地上,與那個小姑年一起看著這邊打鬥的道士。
李長明在沒有拜師武當山的時候,便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當時的他獨自一人,流蕩四方,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就想當初的王思一樣,不過李長明有父母,不過在他成年之後,便死了而已。
當時年少的李長明一心向往江湖,父母留下來的家產便被他盡數變賣給了那個一心只是惦念自己家產的二叔,然後帶著自己的銀子,踏入了江湖。
在未遇到算命老道人賈真之前,李長明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拜師學藝,不過都是些騙人的東西。這樣的經歷也讓李長明知曉了不少的事情。
有好有壞。